新沙沙故事会官网首页     《让青春继续》第一季初恋故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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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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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17, 2005

老史走了以后,屋里少了一个人,一下子显得有点空空荡荡起来。已经是大三下学期,所有人都进入了真正的大学混日子阶段。德仔整日和一帮子通信系的广东老乡混在一起,在南区高校四处兜售黄盘,经常是好几天才回宿舍一次。从那段时间直到大四毕业,他娃一直都有钱的很,时不时地会请我们几个出去狠吃一顿。守哥忙于和英姬厮混,常常是一消失就一两周,跑到西大去过幸福日子了。阿兹猫也和梁泉打得火热,每天都半夜才摸回宿舍来,我问他“你丫现在不天才少年了吧?”,他回答“嘿嘿,天才个屁,美女相伴,俺更有动力。。。老子要去MIT!”,大傻问“啥T?”,他说“就是麻省,我已经决定要去了,妈的‘本系统'老子不伺候了!”我问“你老爸会同意?”,他想了想说“不同意也要去。。。我已经决定了!”大傻说“多半是梁泉的意思吧?”阿兹猫嘿嘿坏笑。

基本上我每天都能看到的就只有大傻了。不过那个旅游局的温柔mm也经常到学校来找他,一出去一般都是第二天才回来。高阿姨给大傻弄了个传呼机,经常都听见在滴滴滴的叫,他向我吼一声“哥们儿米西去了,哈哈,回头见!”

开春了不久,裴老师带我到她当董事的一家公司里面去观摩过一次。我那时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软件公司的工作环境,在高新区那边。当时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了。毕业后,果然“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格子间里2、3台电脑环绕的环境里度过了。裴老师又拿了很多公司里面的小项目或者是小模块给我做,我也常常是不回宿舍了,在教研室里面一待就是好几天。程璐每天晚上都会从地下室跑上来找我,然后两个人手拉着手去财院散步。后来计算机系大四毕业班的很多娃晓得了94信息有一个“编程高手”,都跑来让我帮他们编毕业设计的程序。老子不黑,一人两百,哈哈。

程璐在教研室里看我搞得那么投入,时不时地还是会给我说“你还是得去上上课啊,这样下去成绩太差了。。。不好啊”,我说“妈有什么不好?我喜欢搞软件!”她叹口气,不说话。

天气渐渐热起来,4月底,我奋战一个月,帮裴老师做的一个商业软件中的Sybase接口存储模块完工。交工完毕,裴老师把我叫到她家里去(真他妈远啊!来回跑的老子满身大汗),给了我1000大元。这是我靠软件正儿八经挣的第一笔钱。从裴老师家出来后,我兴奋异常,竟然都忘了赶车,就这样子一直在路上走着,从裴老师家的那个别墅小区竟然一直走到了太白路上。我日,真的是高兴坏了,哈哈!

自从认识程璐以来,我从来都没有给她买过东西,反倒是她经常给我买东西,冬天戴的帽子、踢球穿的球鞋、给我织的手套、夏天穿的凉鞋等等一摊子,甚至还给我买过好几次内裤。我兴奋的走在人车稀少的太白路上,心头想,这盘老子一定要表现一哈了,妈的不然就真的是傻逼青年一个老。我算算时间,现在还是下午,于是走到路边的公交车站,直接坐车去了钟楼(西安市中心,相当于成都盐市口)。

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当时的高档商场开元商城(可能也8算高档,但是对于我们学生来说,还是真的有点吓人),我在里面东转西转,目光猥琐,额头冒汗。看见时装柜的那些很薄的女孩子夏天穿的褂褂儿动辄都是400、500,把老子吓腾了!这个数目在当时,节约点都够在学校里生活两个月了。老子赶忙逃离时装柜,心头还在安慰自己,反正衣服买了不一定合适,对的,不能买衣服,妈的这个不是我不买,是确实怕不合适 :-)

转头,阴秋秋地唆到首饰柜,我操更她妈吓人,老子差点没当场晕倒!很细很小的一根项链,2k!我日!我摸摸口袋里裴老师才给我的10张大票,手心里面已经开始在冒汗。。。正在我六神无主站在那里发瓜的时候,那个少妇售货员很热情地对我笑了一下“先生你好,看点什么首饰?”我小声说“我。。。我随便看看。。。”她又很暧昧地笑了一下“是买给女朋友的吧?”我脸一下子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着我的窘态,呵呵笑了“你是大学生吧?我给你推荐一种牌子!”

我跟着她转到旁边的一个专柜,她给我介绍说,说“看看这个吧,这是伊泰莲娜新出的仿真饰品,这种牌子适合你们学生,价钱比较便宜”。那时候的我,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基本上视同于火星上的玩意儿(现在基本上也没什么长进,只是记住了伊泰莲娜这个牌子,各位女网友别笑我土哈,嘿嘿)。我仔细一看,还是比较贵,基本上都是几大百,于是只好挑了对最便宜的黑色小耳坠,398,日。

怀着超愉悦的心情坐车回了学校,我极度爽感,一路上不住的一个人暗笑,惹得公车上坐我旁边的一个中年人不住地看我两眼。老子猜他娃绝对在想“这傻逼青年多半有病”,呵呵。到了学校,已经是快晚饭时间了。我先跑到94经济的自习教室去,把韩晓琳叫出来,还给她已经欠了好几个月的300大元。韩晓琳很吃惊“也?你今天朗个回事呢,这么高兴的跑来还钱?”我哈哈笑“你哥老倌小发了一笔!”

然后我摸到地下室,程璐正在文艺部活动室里组织我们系今年的五一晚会。我找了个凳子在墙角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排练。系里面文艺部的那些学弟学妹些都认识我,看我进来,连忙嘻嘻哈哈的对程璐说“老大,收工了收工了,该吃晚饭了!”程璐只好宣布解散,说晚上接着练。我赶忙上前对她说“晚上也别练了啊哈哈,晚上。。。晚上,有点事情!”她奇怪“什么事?”我日这么多人咋能说呢!她见我支支吾吾,只好对其他人说“那明天再来吧”

等其他人都走光了后,我嘿嘿笑着,说“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她瞪我一眼“吃饭要吃一晚上啊?干嘛不让我晚上组织她们排练?”我说“这个。。。嘿嘿,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出了后校门,我对她坏笑一下说“今天晚上我们大吃一顿!”她说“为什么要大吃一顿啊?。。。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快老实给我说!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我说“嘿嘿。。。裴老师那边的那个东西完工了,我领了1000大元!”,她高兴的说“真的?你可别骗我!。。。嘿嘿看不出来我养的猪还是挺能干的啊”我马上说“我操我什么时候不能干了?”她挽着我笑着说“瞧你那个傻样!误打误撞弄出点小成绩出来就高兴的不行!”

我们跑到后门外的“老虎菜”,狠吃了一顿。我把买的那个黑色小耳坠拿给她,她高兴坏了,马上就把原来的耳坠取掉,把新的戴在了耳朵上。接着眼睛就湿了,跑到我这边椅子上挽着我说“猪。。。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给我买东西了呢。。。”她声音有点咽梗“你这只臭猪,还算有点良心。。。”我嘿嘿傻笑,她又问“花了多少钱?”我说“398”。她一下子跳起来“398?都够过一个月了! 还能每天都在食堂吃小炒!你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节约?把脸伸过来!”我无辜的说“妈我啥时候不节约了?这不就奢侈一次么?”,她说“我不管!快把猪脸伸过来!”我只好伸过脸去。不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没有挨小耳光,她亲了我一下,哈哈!

后来晚上我们在财院散步,我本来极度兴奋,天气已经比较热,于是一下子觉得心痒难耐,干脆说“妈的横了,晚上咱俩去623招待所住!”(学校旁边623研究所的一个小宾馆)她瞪我一眼“干嘛要去623?”我说“咱俩。。。咱俩还没在真正的床上搞过吧?”她突然狠踹我一脚“你这个猪脑袋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我故作无辜状“教研室的沙发都快塌了啊,再在上面搞裴老师估计都得找我赔沙发钱了。。。”我说完就跑,她在后面紧追,嘻嘻哈哈地笑着喊“你这个色狼!给我站住!”

那天晚上我们在623招待所房间里折腾了一夜,天快亮了的时候两个人才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我说“妈老子不行了。。。不行了”,她趴在我胸脯上,轻轻的问“猪。。。毕业了你会跟我去广州吗?”我说“不是答应过你了吗?”,她顿了顿,又说“。。。去了广州。。。你会娶我吗?”我一下子有点茫然,说“为什么不娶?只要你愿意嫁给我”。程璐把脑壳深深的埋到我臂弯里,隔了好久,突然说“我爸妈知道你挨处分的事了”,我当时都已经快要睡着了,突然一个激灵,赶忙问“她们怎么会知道?!”

程璐没有说话,我有点急了“你倒是说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我爸和李书记都是北X(另一个‘本系统'院校)毕业的,是大学同学。。。”
我大惊!说“不会吧?哪有这么巧?”
“什么巧啊?我反正毕业都要在局里工作,读哪里都是一样。李书记在我们学校,我爸才让我报的这里,好让李书记把我照看着,不然我考600多还不报北X啊?”
我一下子觉得脑壳有点糊了,怔了好一会儿才说“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她顿了很久,轻轻地说“我妈不让我给学校里的任何同学说,是怕。。。怕有男生。。。”
我心里的那股气一下子上来了,大吼一声“是怕有男生知道了你背景会起打猫心肠吧!?”
她抬头看着我,一脸茫然“‘打猫心肠'?什么意思啊?是你们四川话吧。。。”

我气呼呼的坐起来,点了根烟,站到窗户边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楼下小街上的路灯摇弋,对面黑沉沉的西医大校园里面寂静无声。小时候离开父母身边生活,贫困的没落知识分子家庭,到小学毕业都没有穿过真正的皮鞋,班上组织去12桥扫墓都是江海把他的皮鞋换给我,这种贫困窘迫的生活,让我从小就形成了极强的自尊心,最不能容忍被人看不起。可以说我穷,说我家没钱,但是我的整个家庭从来都没有低声下四去求过别人。。。我静静地站在窗户边,一直到烟头烧到了我的手指,我才痛得一下回过神来。程璐在后面抱住我,也一直没有说话。。。。


97年我们系的五一晚会空前热闹,因为是和旁边西外的日语系合办的。据胖子说是系学生会的一批大一新生特别“有活力”,李书记勉励他们要好好干,并且给他们说了我们94信息在2年前靠一台五一晚会踩平计算机系的“英勇事迹”。这些瓜货全部被激发了无穷的动力,上蹿下跳,发誓要“再铸辉煌”,于是开始了比我们当年还要疯狂的组织活动。后来直接就干脆通过老乡关系和西外日语系达成协议,联合办。分别在两个学校演两场,节目一家一半,主持人在哪个学校就是哪个学校的自己出。李书记灰常高兴,认为这个严重有益于“增进和邻校的友谊,搞好和邻校的关系!”(我们学校因为是部署院校,所以和旁边那些教委管的学校关系一直都很一般)后来学校里的“各方面”老大也知道了介个事情,纷纷予以严重肯定,表示一定要到场,要互相给邻校面子。

当然介种好事最兴奋的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因为联合办的那可是西外日语系。各位上过大学的都知道,外语学院对于理工科院校的光棍来说意味着瓦特,嘿嘿,老子就8多废话老。我甚至都写信把老颜和刘旭叫了过来。这两个瓜货竟然在第二天就赶忙回信过来说绝对要来看西外的mm,而且还要带好几个四川老乡来,我当然热烈欢迎,呵呵。我们屋那几个半个月连鬼影子都看8到的傻逼些,竟然在那几天也集体出现,都全部决定要去看。而且又是老乡熟人同学一大摊子人要带过来。英姬要带10多个西大的男生过来(骇人!),德仔要带好几个旁边几个高校的广东老乡“生意伙伴”过来,连大傻那个旅游局的mm都要带两个年轻男同事过来,老子晕!心头想妈的还不如以后直接跑切西外看他们的晚会算求了。

票已经十分紧张,本来程璐可以给我拿两张演员票,但是我想想还是算了。还是拿够这20多个人的门票就已经不错了。我拿票的时候对程璐说“你不许去当主持人!”她说“知道你小心眼!。。。女主持人是一个大二的,和张俊搭档”,我马上嘿嘿笑,她白我一眼“瞧你那个小气鬼样子!”

晚会前两天的一个晚上,我和大傻两个人正在自习教室里喝的二昏二昏的,张俊突然撞了进来。这娃也喝了酒,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来就说“妈的哥们儿又被赶下来了。。。”,我赶忙问“又不让你上了?”,大傻大笑“你丫穿个厚底子的鞋不就得了哈哈”。张俊瘫到在课桌上,红着眼说“上次。。。上次是学校的晚会,又是校团委的老师让我。。。让我下,我。。。我没话说。妈这次是系里的晚会,干嘛不让。。。我上?而且。。。而且还是程璐让我下的,我操。。。他妈又被那个国庆给。。。给挤了!”老子一听,火冒三丈,大骂“我。。。操他妈!这个傻逼国庆简直。。。简直欺人太甚!妈的这是我们管工系的晚会,关他。。。鸟事!”

我腾的起身,冲出屋就偏偏倒倒的跑去楼下地下室找程璐。大傻在后面大喊“要不要锤那个傻逼?”我回头说“等回来再说!”。到了地下室楼梯口,跌跌撞撞一下子没有踩稳,老子就直接滚到了楼梯转角那里去,坐在地上发了半天酒瓜才勉强清醒了点。我摸到文艺部活动室,一脚把门踢开。一屋子的人见我那个样子都吓了一跳。程璐很吃惊“你干嘛?你又喝酒了?”

我冲着她喊 “干嘛不让人家张俊上了?”
她冷冷得看着我,没说话。
我又说“妈那个傻逼国庆到底哪点比张俊强了?你非要让他上?再说这是我们管工系。。。管工系的晚会,关他屁事!”
程璐上来一把拉住我,把我拖到门外,剩下一屋人的人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她把拖到屋外让我靠墙站着,冷冷得说“你是不是有病?跑到这里来发什么酒疯!你以为这里是你们那个土匪窝?”
我被地下室过道里的通风口灌进来的冷风一吹,清醒了大半,靠在墙上小声说“老子就是看不惯那个傻逼!。。。”
“这是我们学生会的事,你少瞎掺和!人家周杰怎么了?人家主持的好,我不能让他来主持啊?”
我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好说“张俊是我哥们儿,我算是帮他走个后门,你不能考虑一下啊?”
她叹口气,把头转到一边,说“你总有一天要栽在这上面。。。这个是你朋友,那个是你哥们儿。。。你怎么不为我想想?”
我一下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璐进去把包收拾好,然后告诉里面的人认真练。返身出来把我慢慢扶到楼上裴老师的教研室,让我在沙发上躺下,又跑到地下室去泡了杯茶给我拿上来。一直在旁边陪着我基本上完全清醒了,才挽着我慢慢走回宿舍去。

演出那天的可以说是盛况空前,很多旁边学校的学生都跑来看,我们学校的保安只好在礼堂门口排起人墙挨个检票。西外日语系的mm确实8赖,看得老颜和刘旭直流口水。我问老颜“比夏蓉如何?”老颜马上说“还是差的有点远哦!”我和刘旭立即爆笑。后来晚会结束,我去后台接了程璐,我们4个一起吃了个小饭,然后老颜刘旭才回交大去了。送走他们两个,程璐挽着我慢慢走回宿舍。

程璐说“猪,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外院吗?”
我想了想,说“去!妈为啥不去。又可以多看一下外院的mm,嘿嘿!”
她却没有生气,说“明天外院的那场完了,我们文艺部的要一起吃顿饭。。。你愿意吗?”
我茫然,问“什么愿意不愿意?”
“周杰也要和我们一起吃饭的”
“吃就吃,妈老子难道还怕他!”
我想了想又问“张俊也应该要吃吧?”
“张俊有2个节目的,当然要一起吃”
我叹口气说“那张俊不是好尴尬!”
程璐幽幽地说“。。。我倒是不担心他”

Feb 18, 2005

第2天,5月2号,西安晴朗的初夏,万里无云,天气特别好。宿舍里一个银都没有,都他妈跑出去找乐子了。我一人无趣,想想要下午才去外院,于是继续蒙头大睡,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睡到了下午2点过。我正在狂梦周公,张俊突然满头大汗地冲进来,一把把我拍醒“我操你丫咋还在睡觉?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呢!”我赶忙起身,草草的洗漱了一下,跟着张俊昏昏沉沉的往我们系教学楼跑去。

到了教学楼门口,程璐他们二十多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好几个学弟学妹看我那个睡得头发都贴在一边的瓜样子,都禁不住对我笑“白恼哥,今天又梦到什么了啊?”我哈哈笑“嘿嘿不好意思多睡了一会儿啊。。。天气好啊,嘿嘿。。。来来我帮你们背道具!”程璐白我一眼,面色不悦的小声说“还真是像猪一样,大白天都睡成那个样子!”

我俯身,让旁边的一个学弟帮我把一个装演出服装的大号旅行包背在我背上。正在吃力的起身,国庆突然闪到我面前,说“你是演哪个节目的?怎么现在才来,大家伙儿都等你半天了知不知道?”老子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演员,老子是来当民工的!”张俊赶忙上来,拉着我说“走吧走吧,别废话了,外院的人要等不及了!”我把旁边一个学妹拧的大包也拧过来,不理国庆,和张俊一起往前走了。

一路上程璐和国庆走在前面,用方言一直不停的在叽叽呱呱说着话(上海话和杭州话基本上能互相听懂,就像四川话和云南话一样)。我和张俊掉在后面,边抽烟边走,妈的背的东西也确实太重,老子根本没办法走快。我帮着拧包的那个大一小学妹凑上来悄悄咪咪对我说“白恼哥,你干嘛不上去陪着老大一起啊?”我没好气地说“人家有人陪!”,这个小学妹又说“国庆恶心死了,看人眼神都不对。待会儿晚会完了吃饭,可不能让国庆和我们坐一起!”我说“妈老子有什么办法?你们老大非要让他来”,她说“那我们都跟你坐一块儿!”,我说“呵呵好啊”后面的一堆学弟学妹都赶忙跟着说“哈哈那我们都跟白恼哥一起坐!”张俊对我嘿嘿坏笑说“当心跪搓衣板啊。。。”

晚会开始后,我一直都在后台,帮着他们换衣服(看见很多西外mm,巴士啊!嘿嘿)。结束了以后,外院日语系的那帮人(一大半都是女生)把他们学校后门外一个小馆子包了,请我们吃饭。共有大概50多人,密密麻麻的坐满了。国庆带着程璐,进去就坐到靠墙的里面一桌。我看了没说话,和张俊坐在旁边一桌。文艺部的很多学弟学妹赶忙都齐刷刷挤到我们这桌来。这边桌挤得不行,手都挪不开,程璐他们那桌却只坐了一半,除了程璐和国庆之外几乎都是西外日语系学生会的“高层”。我坐下就开始若无其事的和那帮子学弟学妹高声谈笑,程璐突然走过来对我们说“你们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愿意过来坐?。。。”转头看看我“是不是你又在搞鬼?”我说“什么叫我‘又'在搞鬼?妈我什么时候搞鬼了?大家都愿意和我一起坐,有什么办法!”

程面无表情地说“你跟我过去坐!”我无奈只好起身,拉上张俊,转头对桌子上的银说“跟我过去一些吧”几个学弟学妹起身,跟着我一起过去。

程璐右边是国庆,左手还有一个空位,我对一个小学妹小声说“你去坐”。小学妹坐下后,程璐很奇怪,但是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气得冷冷瞪我一眼,不说话。陆续上菜了,大家开始碰杯,乱摆。西外日语系的学生会文艺部长叫方雅,是个mm,坐我斜对面,开始给我们一一介绍桌子上坐的西外的同学。程璐也接着开始大方地介绍我们学校的同学。最后到我这里时,我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介绍我了吧。。。”,桌子上的人哈哈大笑。方雅看着我说“你好像没有上场啊?你表演的哪个节目?”我正要回答,国庆突然接嘴“他哪会表演什么节目啊,就是帮我们搬东西的,不是学生会的。。。来来大家吃东西!”,程璐看他一眼,没说话。

我埋下头,整理一下我脸上的狰狞表情,换一副笑脸,然后抬头对方雅说“呵呵对对,我就是过来帮着搬东西的。。。不会玩你们的那些玩意儿,只能过来当民工卖点苦力,非常感谢西外的兄弟姐妹请我们吃饭啊哈哈”

方雅说“哎呀你这人可真有趣,来我代表我们日语系敬‘民工'一杯,可得喝干啊”,我先已经听出来她口音带东北味,这时候突然一上来就敬酒,把老子很骇一跳!心头在想我日妈的难道又是于颖蕾那种?我吓得赶忙举杯,一口喝完。我们学校的学弟学妹些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就大叫“白脑哥,也给他们敬酒啊!把他们喝趴下哈哈!”连张俊也跟到闹“对对一定要喝趴下!你丫先上,不行了我顶上!”我没办法,于是就和张俊同西外的两个男生一人干了一杯,然后马上说“咱们先吃点东西吧,不然太饿了嘿嘿。。。”幸好西外的人没有追杀,大家可能也都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真饿了,于是就开始嘻嘻哈哈的吃东西。

程璐边吃边趁人不注意,把脑壳凑过来对我说“你少喝点啊!听见没?别又喝醉了丢人现眼!”我没好气地小声顶一句“我丢我自己的脸,怕什么?”,她狠狠瞪我一眼,没说话。

国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你叫白脑?”老子看他一眼,说“你有意见?”他带着“职业微笑”呵呵干笑了几声“没意见,我怎么会有意见?。。。对了,上次挨处分的好像就是你吧?”

桌子上的气氛骤然凝固,我们学校的学弟学妹本来在和西外的人大声谈笑,这时赶忙闭嘴不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把老子看到;程璐转头对国庆说“你说这个干什么?”,又转过头来看我;西外的人也都齐刷刷把我看到。老子没说话,抽出一根烟,正要点,张俊啪的一声帮我把火点上了。我抽了一口,吐出,对着国庆一字一句地说“是我,你有什么问题?”(酷否?)

国庆微微笑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呵呵。原来拿着刀去女生宿舍捅人的就是你呀?”程璐马上转头对着他大声说“你是不是喝多了!”

西外的那些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直直的把我看着。方雅脸色都变了,小心翼翼地对我说“你。。。拿刀去捅女生?你这么。。。这么厉害啊?”国庆说“他不是厉害,他是没脑子,只会到处惹麻烦。”

可怕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我盯着方雅平静的说“我没有去捅女生”又转过头去,对着国庆说“傻逼,谁他妈看见我捅女生了?” 国庆仍然在微微笑着,靠到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不识趣,那我也没有办法。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年不分了,我留待了”

(留待就是留校待派,现在的大学都完全不负责工作问题了,不知道是否还有这种制度。就是大四毕业生毕业后在学校里面留一年,甚至还有留两年的,然后参加下一年的毕业分配。在此期间一般在学校里帮着各系、学工部之类的干点打下手的工作。类似于“二辅导员”,我们一般都叫“二鬼子”。有的学校还要象征性的发点工资。并不是每个银想留待就可以留待的,一般要参加了学生会、团委等这些的积极分子、“上进青年”之类的。这傻逼国庆多半是没有办法通过程璐的关系进杭州“本系统”,又不愿意被分回上海郊县,所以干脆留待了,等下一年和我们毕业一起分,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这他妈可真够狡猾的!)

他接着又说“我留待下学期就在你们系的系办。我知道你是整个管工系都挂了号的。不过我可不怕你这种小流氓。你要是犯着我了,我照样对你不客气。我和学生处那些老师关系都非常好,别忘了我留待了就不算是学生了。”老子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他接着说“还有,你最好还是离你们系文艺部的这些女孩子远点,别天天都跑去地下室乱搅和,谁不知道你拿刀去捅女生啊。。。嘿嘿,你要惹着他们了,我可不饶你!”

老子看他那个傻逼样子简直恶心的想吐,转头一看我们系的那些学弟学妹,也都个个对国庆面露鄙夷神色。再看程璐,她一直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站起来,倒了满满一杯红星,对方雅说“方雅,谢谢你们西外的兄弟姐妹请我们吃饭,来我们敬你们一杯!”说完仰头一口喝了,接着对他们说“我们的人。。。有点小矛盾,你们都看到了,今天这样我们只能先走了。和我喝过酒的都是朋友,改天你们到我们西X来,我单独请你们吃饭。”说完就拍了下张俊,说“走!”

我刚转身迈步,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大响!然后是女生很骇人的“啊-------------!”我转头一看,国庆痛苦的捂着额头,指缝间好像已经有了血迹。张俊脖子上青筋暴涨,对着国庆大骂“我操你妈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的什么东西?!”原来张俊抓起桌上的一个空盘子狠狠地向国庆掷了过去,砸在额头上开了花!

我大吃一惊!张俊是歌舞艺体生(玩国标的),虽然长了一副西北汉子特别男人气的脸,但是实际上脾气非常好,几乎从来就没有看他和谁红过脸(好像当班长的都有这个特质)。可能也是被国庆给挤兑坏了,本来就气得不行,再加上看国庆刚才如此嚣张,所以终于极其生猛的爆发了。我很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国庆大叫“你怎么打人?!。。。啊!流血了!”我一看,妈的就是一个小口子,只是沁了一点血出来,和“流”还差求的远。我看着他那个“蔡国庆”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抓起桌子上的一包餐巾纸掷过去“傻逼,捂着吧,一会儿就没事了”这瓜货不依不饶的大叫“我要去医院!要去医院!谁陪我去西医大?”

我日他妈还要去西医大?(相当于在成都去川医,只不过西医大就在我们学校附近)老子当时差点没有笑出来,对着他说“妈的是不是还要给你派个车?”张俊气呼呼地骂“傻逼!快滚!再让老子看见你老子不整死你个哈松!”我们系的学弟学妹在旁边偷偷掩嘴笑,西外的女生甚至有两个都笑出了声。国庆看没人理他,就转头对程璐可怜巴巴的说“程璐。。。你总会陪我去医院吧。。。要不送我回学校也行啊”

程璐支支吾吾地说“我。。。”,转头看着我。我拿出根烟,张俊给我点上。我狠吸一口,吐出。走到国庆旁边,使劲把他捂着额头的手掰下来,拿一张餐巾纸把他额头上的那个小伤口抹了下,一看,对他说“傻逼,现在血都止住了,你怕个屁怕!快滚!”他看着我,说不出话,又看程璐。老子恨他一眼“你妈逼看什么看?冰山是你看的么?”

这娃可能恢复了点自信,又傲然瞪着我说“我看程璐关。。。不关你事吧?”老子想想懒求的给他两个多说,干脆大吼一声“他妈的快滚!程璐是我女朋友!”

我们系的学弟学妹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这个瓜货脸都红完了,赶忙灰溜溜的一个人跑回学校去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哈哈!后来我们又继续和西外的那帮子人吃到小馆子打烊才回学校。

我和程璐掉在大部队后面,她挽着我慢慢走在长安南路上,轻轻地说“你今天还算冷静。。。”
我说“嘿嘿我一贯冷静!”
她说“去!你就装吧!。。。其实没必要对人家周杰那么凶吧?他人还是不错的。”
我说“不错个屁!老子一看他那个样子就觉得不对,妈的张俊第一次被他弄下来就是因为他玩阴的,这种人能不错?”
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但是至少他对我还算比较好,很坦诚。。。”
“他想靠你关系,当然对你很好。。。还他妈坦诚?是起了打猫心肠吧?”
她转头想了一下说“嘿嘿我知道打猫心肠是什么意思了!”
我没好气地说“知道就好!”
“看你那个小气鬼样子。。。你也不向人家学学,人家成绩多好,还是优秀毕业生。。。你要是能顺利毕业不把处分背到单位都不错了”
“那你就去跟他嘛”
“啪!”老子脸上马上挨了一下“你这个猪头找不到话说了?乱说话。。。”


后来直到大四毕业,方雅来我们学校找我玩过几次,算是比较熟悉了。她是齐齐哈尔人,虽然是东北姑娘,但是性格远远没有于颖蕾那么火爆。2001年的时候,我在北京,刚进PwCC,她在对门招商局大厦里的一个米国公司办事处里面做Marketing。我某天深夜下班,在没什么人的国贸地铁站里面,她竟然同样也是刚下班来赶末班地铁。双方认出来了后都很惊喜,两个人都是孤单在北京苦混,于是开始了一段时间不长(3、4个月)的小故事,以她跳槽去上海告终,并没有什么结果。这个就8在这里多摆了,嘿嘿。


一晃到了6月份,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这学期有一门所有计算机/通讯/电子等专业学生在大学阶段都难以忘怀的课---信号与系统。难以忘怀的原因是很多人的不破金身就坏在这一门上老。那他妈可真的是杀人如麻,尸横遍野啊!我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去上过课,到6月底要开始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老子简直是要疯了。每天都在抓着那本厚厚的淡灰色《信号与系统》狂看。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课我都没所谓,但是这门课我却很上心。因为这是计算机类专业的专业课,而且是最难的课程,我不能容忍老子被放趴下,这等同于说老子的智商低!可以说我不务正业、懒惰、不勤奋、粗心、不刻苦等等等等,但是绝对不能说老子不聪明!

某天我正教研室苦苦备考,觉得很累了,于是跑下楼到自习教室去找人抽烟乱摆。刚一进去,大傻就对我喊“你丫死哪去了?你老乡找你半天呢!”,我说“找我啥事?”“不知道,看她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你丫又欠人家钱了吧?”,我说“我操!妈我啥时候都欠着她钱的哈哈”

我跑到94经济的自习教室,伸个脑袋进去,韩晓琳看见了我,马上就抓起座位上的一份报纸跳起跳起的射了出来。她一出门就冲我大喊“老乡,有饭局了哦,重大饭局哦!”我茫然“啥子饭局?”,她说“我一个西北政法的重庆老乡牵头组织我们南区高校的明天大吃一顿庆祝哦!”,我有点瓜了,说“你娃到底在说啥子哦?庆祝啥子?”她说“你信息愣个闭塞哦?你不看报啊?”我接过报纸一看“重庆直辖市成立。。。”

我发了半天瓜,像梦游一样的问了韩晓琳一句“那以后我们就不是老乡了?”她笑得花枝乱颤“你郎个愣个说哦?!还是老乡撒!哈哈哈哈”

我疯狂冲回我们班自习教室,大吼一声“老子郑重宣布!我操我们四川分家了!”所有人无精打采的抬头看我一眼,异口同声说“早知道了”我日!

这时生活委员进来,发信,有一封我的,我拆开一看,老颜让我后天一定要去交大,那边四川老乡也要大吃一顿庆祝(其实这些都是大三大四的混得穷极无聊了找借口喝酒而已,但是这盘的借口实在是太冠冕堂皇了,呵呵)。老子心头在想,我日他妈这盘多半要遭弄血浸哦!



Feb 19, 2005

第二天,我和韩晓琳,还有我们学校愿意去的10多个四川老乡,浩浩荡荡杀到西北政法。“主会场”在西北政法后面的一片废弃工地上。这里挨着西北政法的后门,很多附近的城郊农民就地取材,就在这里开了很多小馆子,价钱便宜,专做学生的生意。反正这里周围比较空旷,是一个大坝子,平时也没有什么人管,适合学生出来大醉(尤其是每年开春过后的大四毕业生疯狂聚餐),于是就定在这里吃了。

我们到了那里后,一看,我日!已经满满当当坐了20多桌(两家小馆子的老板联合起来包我们的场),全是南区各个学校的四川老乡。本来定的是中午吃饭,但是等人来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韩晓琳的那个重庆老乡正在慷慨陈词,大谈分家后大家仍然还是一家人,继续是老乡,哈哈!

桌子全部摆在坝坝上,下午三点过才开始吃,一直吃到了晚上8、9点钟,阵仗太他妈吓人了。先开始喝的啤酒,后来两家老板的啤酒都全被喝光了,又赶忙跑去西外对门的批发市场买,然后这头男生又接着开红星继续猛灌。

我们学校的10多个人坐一桌,几乎全部喝醉。不断有人过来敬酒,一杯一杯的喝,到后来都基本上直接抱起瓶子在吹了。来人一般语言简练“兄弟,我XX(学校)的,我XX(四川哪个地方)的,来!喝!”,轰隆轰隆就开灌。而且我还肩负着我们西X的形象问题,于是带着另外一个江油的也特别能喝的学弟,一人拿瓶红星(韩晓琳帮我们倒了半瓶雪碧进去)一桌一桌的切打。到了人家桌子上就直接来一句“兄弟们,我们两个代表西X来敬你们哈”,然后仰头就是两口,人家也赶忙举着杯子就开喝。转了一圈,回到自己桌子上,江油的学弟已经不行了,被旁边的人扶着去抠。我也基本上快遭洗白了,瘫在椅子上发瓜,看人都是重影,感觉满脑壳都是星星儿在飞。这时不断有韩晓琳的重庆老乡过来敬她,我虽然已经接近全麻,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很多来敬她酒的瓜货都他妈起了打猫儿心肠。

韩晓琳人长得比较漂亮,唇红齿白,典型的重庆美女,在她们94经济排名前三。而且性情温顺,开朗大方,爱和男生一起玩。如果一个不认识的娃看见程璐,反应多半是“冷得吓人!寒冬啊!”。但是看见韩晓琳,绝对会是“灰常可人!春天啊!”而且她在大学4年一直没有交男朋友,据我观察可能是眼光太高(她毕业回重庆后,找的老公就是个重建毕业的博士,自己开建筑设计所的,比她大将近10岁)。大三上学期甚至有个我们专业95级的娃打听到她和我关系很好,鼓捣要请我吃饭,让我一定给“介绍介绍”,呵呵。

我当时就坐在韩晓琳旁边,看她那个样子也基本上是二昏二昏的在说胡话了。来敬酒的那些瓜货趁着酒劲来个“老乡老乡来拥抱一下”,她竟然也没怎么反对,任凭人家假把意思的抱一下。老子毛了,我日岂能看着自己朋友被揩油!我站起来就大喊“我日他妈我们是大班同学,老子帮她喝!”接过酒就一口灌下去。挡了几次后,又有个瓜娃跑来敬韩晓琳,我挡,这娃就直接要和我吹瓶子。老子眼冒金星地说“日哦甩干就。。。就甩干!”,刚仰头喝了一口就倒下了。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直接就吐在了韩晓琳胸上!

同桌老乡大惊,几个还算清醒点的女老乡赶忙拿着大团卫生纸帮韩晓琳擦。那时候已经是6月底,西安的夏天了,不过幸好还有个男老乡在短袖衬衫里面穿了背心,于是连忙把短袖衬衫脱下来,让女老乡扶着已经全麻的韩晓琳去后面政法的教学楼厕所里换了。

喝到最后散场的时候,我抠了多少次都已经记不清了,人走在路上都完全是飘的。其他的老乡也差不多,包括女生几乎每个人都抠过。韩晓琳更是基本上已经人事不省,满嘴胡话,一会儿喊着要去江里面游泳,说她能游一公里,一会儿又说她绝对不得答应哪个通信系追她的瓜货,总之搞笑求的很。我们出来走到长安南路上后,冷风一吹,我稍微清醒点了,于是就和另外一个男生把韩晓琳架着拖起往前走。她的脚几乎就是在地面上拖着,到了我们学校门口我才发现她脚上的高跟鞋只剩一只了(妈的完全就和李伯清的第一辑散打里面的一样,高跟鞋在地面上拖着“得得得儿。。。”)。这次的残酷酒局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真他妈太残酷了,日!

到了宿舍后,我看其他老乡实在都不行了,有几个又是要吐要吐的了,于是只好给他们说我一个人把韩晓琳弄上楼,让他们不用管了。

我把韩晓琳拖到我们系和通信系的女生楼下,看她那个样子估计根本不可能自己爬上楼,只好把她背在背上,就往楼上走。那个瓜婆娘老阿姨冲出值班室就要开吼,老子瞪她一眼“要不你。。。你把她弄。。。弄上去?”老阿姨看看我们两个那个样子,只好说“你送上去就必须马上下来!”

我费尽千辛万苦(脚杆都是打飘的),慢慢扶着墙把韩晓琳背上4楼,一脚踢开他们宿舍的门。里面有两个女生正在电脑上看VCD,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我把韩晓琳放在她床上,对两个女生口齿不清地说“她。。。她喝醉了。。。你们照顾一下啊,谢谢你们了”摇摇晃晃的转身刚要走,有个女生赶忙说“白闹你们干嘛去了?怎么喝成这样?”我转身笑笑说“嘿嘿。。。今天我们四川老乡聚餐啊。。。”

第二天睡到下午4点过,我口干舌燥的起来,抓住杯子猛灌了一大杯水。突然一下子想起老颜那边还等到在,慌了!赶忙匆匆忙忙的收拾一下,坐公交车去了西交。到了他们宿舍楼下,我正准备上去,刘旭一下子从旁边冲出来,狠狠拍我一下“你个瓜娃儿在做啥子哦?朗个现在才来!?老子等了好几个小时!”我赶忙嘿嘿笑“我日哦,昨天我们那边还是弄了一盘的嘛,把老子喝欢了!老颜他们呢?”刘旭拖着我就走,边走边说“老颜他们已经切‘川香'了,留我在这等你瓜娃儿!”

我和刘旭满头大汗的冲到“川香”,他们已经开始在吃了。我一看,我日,又是坐满求了,全是西交和旁边陕西理工的四川老乡,都是互相认识的,人喊人来的。老颜一看见我就大喊“你崽儿在做啥子哦?现在才跑起来?我日先自己喝一杯!”我没得法只好仰头就是一杯。喝下去了后就觉得有点没对,胃里面有点酸酸的味道。我赶忙坐下,拿出烟,刘旭给我点上。我问“夏蓉呢?”老颜说“她今天有两盘,于颖蕾有个同学过生,她们就在隔壁子吃,等哈过来,来来使劲整!整饱了慢慢喝!”

西交的这些人喝酒比昨天的稍微要温柔一点点。但是我们桌子上的除了我和刘旭之外几乎都是老颜的重庆老乡,介个就8温柔老,狗日的一个二个太他妈凶了。大概只喝了1个小时,我就被放翻了。老颜扶着我去卫生间抠,吐的时候,老子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不是一般化的难受。我心头自言自语地说“妈的难道这盘要栽在交大了?”

回去坐着又喝,最高潮的时候桌子上的重庆同学挨个打一圈。刘旭打气“日哦,你娃不要几哈就被喝翻了哈!要给我们新四川这边争气哈!”老子说“没得事!最多就抠嘛!怕个铲铲怕!”老颜马上倒酒“对头!就是该这么耿直!”于是我又继续和他们重庆的猛喝。到晚上10点过的时候,我已经去卫生间呕了4、5盘。最后的两次根本都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全是口水,甚至最后一盘还有点轻微的血丝。我扶着墙慢慢走回大堂去,只感觉颈项上的脑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木的不是一般化,而且眼睛前头全是黑色的小球在乱飘。

艰难地回到座位上,我头往后倒在椅子上,一下子就觉得人慢慢在往椅子底下唆。老颜在旁边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我看着他却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愣了半天才发现是在老颜的宿舍里。天已经微微发白了,我醉了一夜。刚想抬头,突然觉得头疼欲裂,胃里面一阵阵痛,一翻身,竟然一下子滚下了床,在水泥地上脑袋昏沉沉的慢慢又晕了过去。

后来在交大的校医院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老颜,刘旭,夏蓉和于颖蕾都在我床跟前坐着。见我醒了,都赶忙凑上来问“感觉怎么样?”我说“。。。脑壳好昏。。。我做啥子了。。。”夏蓉轻轻地说“轻微胃出血,还有点轻微酒精中毒。。。你咋会事嘛?前天已经喝醉过了,昨天意思哈就要的了嘛!”

她接着又转过头,气呼呼地大声骂老颜“你个瓜娃子!你硬是提劲慌了!你们重庆人硬是凶!这哈把白恼喝成这个样子,你安逸了嘛?你满意了嘛?你们重庆人硬是凶的不摆了嘛?”老颜埋头不敢说话,刘旭劝夏蓉“算了算了,从下午一直骂到现在。。。老颜还是多内疚的”夏蓉大声说“他内疚?他内疚起啥子作用嘛?简直猪脑壳一个!不求晓得脑壳头装了些啥子。。。要是昨天晚上就送到校医院来,输点液就好了,根本就不用住院!竟然还哈错错的背回宿舍切睡起”用手指狠狠戳一下老颜额头“你硬是瓜的可以!不晓得酒精中毒要赶快送医院唆?这哈子弄得安逸了嘛!?”

我感觉脑壳稍微清醒了点,对夏蓉说“算了算了,不要再怪老颜了。。。我还好,没得事”。于颖蕾拿着保温杯给我说“在食堂买的热汤,你趁热喝了啊!”我感激的点点头,对她说“谢谢你!”她说“要不要。。。要不要通知你女朋友啊?”

老子吓了一跳,心头想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程璐晓得,不然不把老子骂瓜才怪。我自从认识程璐以后,虽然很多时候对她嘻嘻哈哈,好像很不在乎她对我如何凶,但是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很怕她的。从来都是她吼我,我几乎从来都没有吼过他。如果是刚认识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毫不在乎的敢让她知道这个事,但是不知不觉相处两年多来,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已经把我改变了很多。后来回想起来,才明白这就是“爱之深,怕之切”,只不过那时候年轻,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我对他们4个说“算了,还是别让程璐知道的好。。。”想了想,让老颜去给大傻打了个传呼,说我在交大住几天院,如果程璐来问,就让大傻装瓜说不知道算了。大傻在电话里给老颜说让我别耽误了几天后的期末考试。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一直在交大的校医院呆着,老颜每天都要来几趟,于颖蕾也是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都要来,陪着我说会儿话,还对去年国庆节泼程璐的事给我道了歉。我想想也没什么,再说她现在已经又有男朋友了,我也没必要再躲她,毕竟。。。说老实话,她对我真的是很不错,只是我不喜欢人家而已。

我让老颜给我去找了本《信号与系统》,天天在病床上也在看。我们专业的期末考试第一门就是这个,是下午开始考。那天上午我就出院了,想赶着回去考试。结果在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因为我不是交大的学生,所以耽搁了半天快中午下班时才给我办好。我坐公交车回去,走到和平门的时候,看看电子表,妈的已经快赶不上了。于是只好下车,打了个出租赶回学校。

我满头大汗,背心湿透的冲进教室(西安的夏天不是他妈一般化的热!),《信号与系统》考试已经开始10几分钟了。我拿着卷子一看,嘿嘿,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别说及格,考个80分都有把握,于是心下大爽,开始奋笔疾书。

还有20分钟结束的时候,我答完了,正在心情愉悦的检查之,坐我前面的德仔突然阴区区的塞了张折叠的纸条到我桌子上。我疑惑,悄悄咪咪打开一看,我日,竟然他妈是不知道谁写的一份答案!老子一下有点糊了,小声问德仔“干嘛?”。德仔悄悄回头,说“我操你动作快点!”,我更糊,问“什么动作快点?”监考老师是个女的,正在往我们这边看,德仔吓得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又小声问德仔“我操你丫到底干嘛?”,德仔说“你赶紧啊!完了就往后传!”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让我抄完了赶紧往后面传。我正要看那个女的监考老师,她竟然就在我后面!老子差点晕倒!她上来一把就把那张纸条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马上就叫我把卷子交了,出场!老子一下子瓜了,怔怔的坐在座位上。

考试结束以后,我冲进教室一把抓住德仔,大声问“我操你丫不是害老子吗?”,德仔一脸无辜“谁让你说话啊?大家都说好了的啦,不说话,抄了就往后传。你自己要东问西问!怪谁啊?”我说“什么鸡巴乱七八糟的?谁跟你说好了?”其他人呼啦啦围上来,都很惊讶得说“我操白恼你不知道?”我茫然“知道什么?”

原来这帮傻逼,知道《信号与系统》是最难的,于是集体决定铤而走险,都抄天才少年阿兹猫的,反正他娃绝对能及格。在前一天就商量好,阿兹猫答完后就把全部答案写下来,然后往后传,每个人都抄完就脱手。偏偏我还在交大,根本不知道介个事情,于是一来就发瓜,东问西问,自然就出事了。

老子大骂一声“我操老子怎么这么霉啊!?”极度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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