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沙沙故事会官网首页     《让青春继续》第一季初恋故事完整版

第1部分   第2部分 第3部分   第4部分  第5部分  第6部分   第7部分  第8部分  第9部分   第10部分  第11部分  

 

第10部分

=================================
Feb 23, 2005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出事,白天都没有怎么去自习教室,也没有回宿舍(妈的反正经常都没什么人)。甚至我还偷偷的跟踪了几次瓜皮,8过他可能也晓得自己是在跑路,所以还算老实,一直在规规矩矩的按照我给他说得在做。我白天战战兢兢,晚上在教研室,瓜皮也不放过老子。他娃有个特点就是话多求得很,按北方的说法就是“话篓子”。白天没法和人说话,于是他晚上就逮到老子一通狠摆,摆完就睡觉,还睡得香求的很,我日!

我却根本睡不着,一是担心被人发现,二是一直想不出怎么样去给程璐说才好。那时候她在准备培训校/系学生会文艺部的骨干,准备交权了。一般大四都不能再搞这些事情了,但是因为她的性格做起事情来很认真,人又冷,所以长期以来在校/系学生会文艺部就变成了她一人独大,没人敢反对。手下也慢慢的都他妈变成了些弱兵,到大四开学该交班的时候根本交不下来,只好一直拖着。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大四上学期就结束了,分管老师已经找她谈了好几次,让赶快把接班的培训起来,不能拖到翻年过去98年了。

程璐尽管这么忙,但还是每隔1、2天就要来找我一次呆在一起,凭空躲两周不让她发现瓜皮的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妈的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发现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先都不管,至少我得要想到最坏的结果,我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万一,运气不好爆线了的话,绝对不能牵连到她。虽然她父母强烈反对,傻逼国庆步步紧逼,但是在我心里,她仍然是我最亲的爱人。。。。

2天下来,我基本上都没有怎么睡觉,面死灰,两个大黑眼圈,最后终于决定撒个谎,瞒过去。我跑到地下室,把程璐叫出来。她看我那个样子很惊讶“你这两天干嘛了?没睡觉?怎么这个样子啊?”
我装成没事人一样说“还不是做项目累的,嘿嘿有个事。。。我要跟着裴老师去外地做个项目,两周后回来。。。”
她瞪着我问“去哪?”
我说“渭南”
她有点怀疑“上个月不是才去过么?怎么又要去?”
我马上说“项目没有完啊,所以得接着去。。。这个你知道的,客户很麻烦的,破事多的很啊嘿嘿”
她没说话。
我赶忙又开始滔滔不绝说一大通圆谎。
她叹口气“既然裴老师叫你去,你还是去吧,要争取早点回来。。。不然拉下的课不知道你怎么补!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我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早点回来!”

后来接下的10多天,我每天都极其小心翼翼。因为怕被同学告诉程璐我还在学校,只好课也不去上,宿舍也不回了,天天都窝在教研室。白天还好办,瓜皮去花园坐着看小说,我就带着一个大包跑到隔壁的财院去上自习(不能呆在教研室,怕进进出出被人看见),然后到了饭点就到财院食堂打饭给瓜皮送去。到了晚上就有点麻烦了,我们两个阴区区的摸到教研室去,不敢开灯(怕被人在楼下看见),拉紧窗帘,然后把两台电脑打开,借着显示器微弱的亮光乱摆一下然后就挤在沙发上睡觉。

现在回忆起那10多天简直不是一般化的恼火,每天都提心吊胆。我们学校就那么大,走在路上都怕被同学看见,完全像是他妈做贼的日子一样。而且我们也不敢去澡堂洗澡,怕被认识的同学碰见,后来两个银身上都差点长虱子。但是尽管我小心翼翼,结果还是栽了。瓜皮快要走的前两天,傍晚我拿着他吃完的饭盆,阴区区的往校门外走。可能也是太小心翼翼了没注意到前面,竟然和一个骑车进校门的同学撞个满怀。我倒地,空饭盆也叮叮当当在地上滚了10多米远,附近的同学都转头来看。我日,竟然有两个程璐他们屋的女生!老子吓腾了,马上车勾子就从地上爬起来,不理骑车的娃(算这娃运气好),跑过去捡起饭盆就开跑。那两个女生在背后喊我,我根本不敢回头,一趟子就跑到财院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拿着打好的饭回学校。刚进校门,背后一个骇人的声音“你站住!”
老子愣在当地,不敢回头。
程璐走上来,大声说“你怎么回事?”
我啊啊两声,紧张地说不出话。
“昨天我两个同屋叫你你干嘛要跑?我昨天找了你一晚上,哪儿都没人,你跑哪去了?你到底在干嘛?”她又看见我拿的饭盆,更加疑惑“你到哪里去打的饭?。。。我警告你,你要给我说老实话!”
我额头上棵子汗已经在开标,定了定神,赶忙说“我。。。我昨天刚回来。。。事情有点多,还。。。还没来得及找你”
“啪”老子立马挨了一耳光,这盘也是真的!(程璐在大学只扇过我两个真的耳光,现在已经挨完了)
她气地说不出话,突然开始小声地哭。老子吓腾了,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抽泣着说“你怎么这么不成器。。。撒谎竟然连裴老师都要带上了!我给裴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西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我一下子手脚冰凉,呆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我想抽根烟镇静一下,竟然手抖得半天都没点上。老子把烟一扔,心一横,对他说“我这两天有点事。。。你别来找我!”说完抬脚就走。走了两步,想了想,转头对她异常冷峻地说“你别跟着我啊!”当我转回头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她眼眶里包着泪水,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像被刀穿一样深深的痛了一下。。。

我跑到花园,把饭拿给瓜皮“快吃!”他看我脸色有点不对,问“做啥子了?”我问他“你手怎么样了?”,他说“基本上没的啥子事了,晚上拆了算求了!”,我说“那好。。。明天就走!” 瓜皮一下子有点紧张“出事了?”我点上根烟,叹了口气说“妈再不走可能多半要爆线了。。。”

晚上我帮瓜皮把夹板拆了,没有什么大碍。第2天早上,天气和他来的那天一样,阴冷异常,飘着稀稀拉拉的雨雪。我几乎是一夜没睡。广播响了的时候,把瓜皮叫起来,拿出包里面昨天下午去取的3000多块钱(跟着裴老师做项目挣的),对他说“这个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钱了,你节省点用!”瓜皮没说话,默默地把钱收好。我们两人慢慢的走到学校大门口。天还没有完全亮,附近一个人也没有。瓜皮说“就送到这儿算了,你不要送我切火车站!”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确,“朋友”这两个字,不是随便就能写的!他是怕就算以后爆线了,我也大可以说不知道他离开学校后去了什么地方,我也没有帮助它跑路,可以直接把我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如果我去了火车站的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出租车过来了,他拉开车门,眼睛里面已经有泪珠在滚,轻轻地说了一句“从小。。。从小都是你和江海帮我剪脚子。。。”我拍拍他的肩“不要再说了。路上自己小心,钱一定放好!还有。。。不要跑切再赌了!”他使劲点点头,紧紧闭了下嘴,上车走了。

瓜皮跑到内蒙以后,没想到他大舅把他狠骂了一顿,强行带着他回成都去派出所投了案。然后又找到他老汉儿,一番劝说,他老汉终于同意出面,出钱把事情摆平了。瓜皮只关了几天就放了,出来后倒是不赌了,但是却跟着江海操“社团”了。后来他老汉儿看看实在不行,也怕他在成都完全是个定时炸弹,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又要爆出事来殃及家人。过了半年就干脆把他大舅喊回成都,让他把瓜皮带去内蒙,直接连户口都花钱迁到哈尔滨去了(他大舅的矿山实际上是在内蒙紧挨着黑龙江的地方)。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瓜皮,估计也是从来都没有回成都来过了。自从他妈妈—他最亲爱的人撒手人寰,这个城市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我一个人慢慢地从校门走回宿舍去,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老子重新又回归了这个世界一样。 突然之间才觉得特别累,特别困,而且也发现身上的衣服好像也开始有味道了。回到宿舍,我直接用胶皮管子把自来水龙头接到小卫生间,脱光衣服一通狠冲,根本就没管阿兹猫在外面大呼小叫“今天已经他妈快洁冰了,你丫是不是疯了?!”

我一觉睡到下午快吃晚饭才起来,收拾一下,去找程璐。摸到他们班自习教室,没人;下楼到地下室,也没人。我问一个文艺部的小学妹“看见你们老大了么?”他说“她和周杰去外面吃晚饭了”我。。。操!不会吧?我再问“就她们俩人?”这个小学妹好象是个大一的,不认识我,大声说“是啊!嘻嘻你不会去当电灯泡吧?”老子觉得心在迅速下沉。。。程璐以前从来没有和除我之外的男生单独吃过饭,更别说是他妈的晚饭!

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回宿舍去,心里面的惆怅、嫉妒、愤懑等种种心情左右交错,一股火在乱窜,但是却是发不出来的那种无名火。要是在以前,我绝对会提把刀跑道学校后门外的小馆子一家一家去找。但是现在,突然觉得没有任何冲动,只有各种难以言状的痛苦在心里乱撞。

我只想喝酒,我只想麻醉自己,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在宿舍楼下的小卖部拎了两瓶红星上去。屋里没人,我一个人喝,也没有下酒菜。我一口接一口的猛灌,胃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很快喝完一瓶,竟然没有一点醉酒的感觉(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喝得实在太快,感觉都还没来得及上来)。于是又抓着另一瓶酒开始狂喝,在屋里面又站,又坐,又躺,又来回走。最后,当阿兹猫从图书馆摸回来拿书的时候,我只对他说了一句“哥们儿我不是东西。。。”然后就向地上倒了过去。

阿兹猫吓了一跳,当时大傻回家去吃晚饭了,守哥也一两周都没露面,胖子也不在,我们整个94信息的宿舍里几乎都没有人。阿兹猫体质赢弱,使劲拖了我几下见我没动,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跑到楼道那头我一个相熟的96级通信系四川老乡(张学彬,乐山的)那里去。张学彬跑过来看了一下,对阿兹猫说“没事,我老乡经常喝醉的。你有事就先走吧,我看着他就行了!”

阿兹猫走了还没两分钟,我突然哇的一声大吐,吐出来的全是水(可能是胃液,因为根本就没吃东西),但是颜色发黄,还清楚地看得见很多血丝。张学彬吓坏了,知道是胃出血,赶忙跑回宿舍找了几个同学,打个车把我弄到了附近的西医大。去了医生就喊马上住观察室输液。后来张学彬的几个同学都回去了,他一个人在西医大守了我一晚上(特别感激他,后来不知道他毕业回四川了没有。他们毕业时好像“本系统”的院校已经没有包分配了)。

第2天中午,我清醒了以后,知道是中度胃出血,很吓了一跳(大学两次喝酒胃出血,现在已经完成了:-))。我看张学彬一夜没睡,就让他给大傻打个传呼然后赶紧回去吃饭睡觉。大傻接到传呼时还在家里,赶忙打个车手忙脚乱的跑过来。

我想了一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终于决定还是要把瓜皮的事情给夏蓉说一下。毕竟,都是少年时的伙伴,瓜皮曾经喜欢过她,而她也曾经喜欢过江海。夏蓉也勉强算是高干子弟,给她说了瓜皮正在跑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我让大傻出去给夏蓉打个手机(他老汉儿大四开学就给她买了,据说是西交本科生最早有手机的几个银之一)。但是那时候我脑壳都还是晕乎乎的,给大傻说的原话是“让她不要带老颜过来”,忘了说“让她一个人来”。结果夏蓉听说我胃出血后,大惊,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我不让老颜来,但还是照办了,却没想到把于颖蕾也一起拉来了。于颖蕾还给我买了一提兜营养品过来。

她们晚上急慌慌的跑来了后,我让大傻带着于颖蕾去外面花园溜达溜达,然后就小声地给夏蓉说了瓜皮的事。夏蓉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真的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两个,和他们真的已经很不同了,唉。。。”她后面没有说出来,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其实我们两个心里想的都是一样,但是话却真的说不出口。现实就是这么惨酷,少年时到青年时的转折期,可以决定以后一辈子的人生。。。。

晚上10点过的时候,于颖蕾坚持要在病房守我一夜,我还是非常感激她,也没有反对。于是就让大傻带着夏蓉回学校去韩晓琳的宿舍挤一晚上。但是大傻出门的时候,我却忘了交代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他回去不要给程璐说我在西医大,因为于颖蕾在这里(后来大傻为这件事情非常内疚,毕业2、3年了和我打电话时都还提起,说对不起我们两个。我只能苦笑一下,说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提什么,这可能本来就是命运安排)。大傻不知道于颖蕾和我的关系,也不知道于颖蕾泼程璐的事情,在路上夏蓉可能也没有告诉她。于是大傻把夏蓉安顿好以后,就赶忙跑去给程璐说了。

当时于颖蕾正在喂我吃买的病号粥,我咳嗽,整的满胸脯都是。她赶忙边端着碗边给我擦,还说“啊呀你看你怎么吃饭都不会啊,都弄到脖子里去了。。。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我虽然脑壳都是昏冬冬的,还是嬉皮笑脸的抬头说了句“不许耍流氓啊哈哈!”突然抬头看见程璐在门口站着,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嘴紧紧抿着。我吓得赶忙摇摇晃晃的撑起来说“你。。。你怎么来了?”于颖蕾也是一下子呆住了,她正准备上去打招呼,程璐突然慢慢的说“你们什么都别说了。。。我在这儿好一会了”顿了一下又面色冷冷的瞪着我说“原来你这些天,都和她在一起!”我急得大叫“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没理我,转身瞪瞪瞪走了。

我坐在床上愣愣的发傻。于颖蕾轻轻叹了口气,说“要不要我去找她解释?”我突然大吼一声“我操你又没有做错事你干嘛要去解释?!”把她吓了一大跳。

出院以后,我找了个晚上,把程璐约到花园里。两人相对无语,她脸一直望着学校大门的方向,根本不看我。
我抽了好几根烟,盯着她慢慢地说“听不听我解释?”
她像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说“你可以解释,不过你开始编之前最好先想想有没有漏洞,你骗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默默无语。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那天我是在宿舍喝醉了酒,胃出血。然后被同学送到西医大,后来夏蓉和于颖蕾才过来看我的。。。”
她冷冷的笑了笑“你编谎话的本领怎么越来越不行了?漏洞百出。。。”
我急得大叫“我说的老实话!哪里有什么漏洞了?”
她没说话。
隔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对着我,声色俱厉“颜维东怎么没来?你哪次去交大不是先找他?就只有你同学跟那个狮子头来了?真是奇了怪了!你干嘛把你同学支走?还跟那个狮子头单独吃饭?!”
我一下也急了,大声吼“妈老子什么时候跟于颖蕾单独吃饭了?要不是你跟那个傻逼国庆跑出去吃饭,他妈老子会喝成那样么?”
她突然不说话,顿了一会儿,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那好,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和谁在一起?”

我一下子呆住,心头的那股豪气慢慢升起“如果我不解释,也要求你不能再问。。。你会怎么样?”
她牙齿紧紧咬住,顿了一会儿,平静的说“分手!”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这三年,算我看错你了!”

我觉得喉头里面有一点酸酸的东西,我知道,该我付出代价的时候来了。心理面一个声音在说“百恼,你娃是爷们儿,一定要乘起!” 我没有说话,慢慢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了。觉得腿上好像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要用出吃奶的力气,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慢慢淌了出来,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下巴上。

程璐突然在我身后撕心裂肺地带着哭腔大喊一声“XXX(我的名字),你混蛋!”
我微微停了一下,用手把我脸上的泪水轻轻抹掉。心一狠,继续朝前走了。。。。


大四下学期开学后。程璐和国庆已经公开在学校里走在一起了。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了我们俩的事。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拍拍我的肩,说“走,喝酒,我请!”那段时间大四毕业生喝的烂醉的疯狂日子已经隆重的拉开了序幕。宿舍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大家心里面都明白半年后就要各奔东西了。同学感情一下子变得特别融洽,一笑泯恩仇的故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我们常常都是喝得一塌糊涂,然后拖着拉着甚至被人架着回宿舍。开学2周后,胖子过生日,我们全班男生在“老虎菜”狂喝,把张俊和李云峰也叫上了。二昏二昏时,李云峰摇摇晃晃的跑到老子旁边,对甩了一杯后,他红着眼睛对我吼“哥们儿你咋会事啊,和冰山到底怎么搞得啊?妈那个傻逼国庆看着都他妈讨厌。。。我操他们俩在路上走的时候,俩人中间就他妈。。。就他妈穿得过500只鸭子!”全体人狂笑,我也跟着干笑了两声。李云峰完全喝弹了,站起来红着眼睛指着大家说“我操你们这帮傻逼笑什么?哥们儿我说错了吗?谁。。。谁他妈见过他们俩拉过手?”众人都摇头,他笑“哈哈没有吧?。。。别说你们他妈没见过,连。。。连咱们营销2班的女生都没人见过!”又转头对着冯文说“你说是不是?”冯文赶忙使劲点头。

阿兹猫突然发话“我操!谁说没人见过?我和梁泉就见过。。。”所有人全部都转头看着他。他也喝的差不多了,口齿不清“上周。。。上周有一次,晚上,我和梁泉在操场溜道儿,就看见冰山和国庆在我们。。。在我们前面几十米,国庆那傻逼。。。就想去拉冰山手,你们猜怎么着了?”所有人都瞪着他,大傻大吼一声“我操你丫快说!”阿兹猫突然笑了“嘿嘿,你们这帮傻逼肯定猜。。。猜不到,冰山。。。冰山狠扇了国庆那傻逼一耳光!当时把我跟梁泉都吓了一大跳。。。那他妈声音可真叫大!估计足球场那边看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狂呼“我操他妈打得好!”我却仰头就把一小半瓶红星倒下了肚,然后跑到卫生间去狂呕。吐到后来,我已经泪流满面。。。。



Feb 24, 2005

大四下学期真的是疯狂的日子,和程璐没有在一起了,我几乎每周都要去一次西交。去了就和他们几个大喝一盘,到是很少醉了,然后晚上就在老颜的宿舍里睡一晚上或者乱摆一晚上。第二天吃了中饭后才慢慢悠悠的骑着大傻的破自行车,从南二环旋回学校来(西安的南二环相当于成都的南一环的位置,而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环城路。当时路面很宽,车很少,有点象成都现在的三环)。一路上心情愉悦,哼着歌,感觉西安的天空从来没有那么蓝过:-)。在交大也没有再躲于颖蕾了,她那时和第2个男朋友也分手了,也是一个人。但是大家都是像好朋友一样相处,因为都知道几个月以后就要各奔东西,再说其他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俗话说的好,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在老史离开学校一年后,98年3月份,这个时候终于到了。那天中午我骑车从交大回来,进了学校,阳光灿烂,北方春天的太阳烘的老子心头像猫抓。我慢慢旋进我们系的教学楼,一路上挨个打量我们系刚好下课的小学妹儿些,心情巨爽。

刚进教室,就发现好像有点没对,所有银表情都有点神经兮兮的。我问“我操你们咋回事?妈的被春天的太阳照了就发春了哈哈?”阿兹猫对我怪异的笑了一下“傻逼,有人自杀了。。。”我很吃了一惊,我们学校因为学校不大,又是包分配的学习压力小,所以不像西交西工大那些学校一样几乎每学期都要自杀一两个来摆起。整个大学期间我们学校好像就只死过两三个人。我赶忙问“哪个系的?”大傻也坏笑“你丫绝对想不到。。。徐柯华昨天晚上跳楼了!”

我大惊,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我操!这傻逼妞来真的?死了没?”胖子说“昨儿晚上从宿舍阳台上跳下去的,当时就开瓢了,妈的不死才怪!。。。冯文和她是一个屋的,说是晚上有同学回屋,发现她床上有张纸,写着‘天下男人都不可信'。纸下面有封信,上面写着交给工安局。。。”我疑惑“交给工安局?后来呢”“后来冯文她们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徐柯华本来就神经兮兮的。一直到了11点过,有个通信系的哥们儿跑去她们宿舍楼后面叫女朋友,才发现徐柯华在地上已经死了。。。妈的昨晚上你不知道,她们那栋楼都封了,来了好多警察。今天早上学校就贴出通报,说是自杀。操!”

我坐下,大傻给我点根烟,我把腿放在桌子上,骂“我操他妈活该!这样就死了真便宜她了!” 胖子突然小声对大家说“你们不知道吧?其实。。。其实冯文她们屋有女生先把那封信拆开看了”大家一下子凑过来,赶忙问“写的什么?”胖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其实就几句话,说有人骗了她。。。”我们问“谁?”胖子看了看我,顿了顿,说“周杰!”

老子晕!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阿兹猫突然说“平时好像也没人见过他们俩在一起啊。。。”胖子骂“他妈的谁说没人见过?那傻逼国庆和。。。”看我一眼“和冰山在一起主持晚会之前,我计算机系的北京老乡经常有人看见他和徐柯华在一起的。。。只不过都是晚上在操场上,知道的人不多”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人说话,我也狠狠抽烟。大家心里面其实都想说,老史的那7、8千元学费钱,多半徐柯华是给国庆了,但是没有人说出来,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憋了好一会儿,大傻终于开口“我操他妈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敢说?他妈的我说!你们觉得。。。觉得可能性有多大?”阿兹猫幽幽的说“不光可能性大,而且我认为多半还是国庆的主意。。。”胖子说“如果是真的,那他妈不是敲诈勒索?”没人回答。我想了想,问胖子“系里面怎么说?”胖子叹口气“我操!她们营销2班的所有人,从上午到现在全部都在自习教室里,一个个的叫到系总支办公室去问话。。。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胖子跑出去打听情况。大家又开始乱摆,都说他妈徐柯华要是真把钱给国庆了,那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吐出来,不然他妈的去小寨派出所另外报案都行。讨论了一会儿,胖子撞了回来,说“我到学生处找认识的老师打听了,学校要马上开除周杰!”大家大叫“我操!爽啊!”大傻问“没说钱的事?”胖子说“没法说。。。学生处的老师说徐柯华的信里面就写了几句话,根本就没有提什么具体的事,只是说周杰骗她人骗她钱!”我说“我操!那他妈不是死无对证了?”大家叹气,不说话。

到要吃晚饭的时候,张俊来了。我们赶忙问“咋样了?”他坐下说“没事了,那傻逼妞也算是。。。唉,算了,人都死了就不说什么了。对了,李书记说马上开除国庆!”转头对我说“还让你马上去系总支办公室”我起身慢慢出去,边走边说“这回老子到要看看找我说什么?他妈的这回可是自杀,和我一点关系没有”众人大叫“你丫记着说老史的钱!”

我走到总支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程璐突然从里面开门出来,眼睛很红,好像哭过。我和她尴尬的对视了一眼,正要问她有没有事,她却抬腿快步走了。我进去,站定。李书记表情仍然很和蔼。看了我一会儿,说“事情你知道了?”
我点头。
她接着说“这次的事情就这样了。回去告诉你们班同学,让大家不要拿出去到处乱说!”
我说“这个当然!”

她又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用成都话对我说“百恼啊。。。这个,学生处已经决定开除计算机系的那个留待生周杰了,通知马上就会贴出来。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听见没有?不要跑去惹出啥子事来,给我添麻烦!”
我说“这个不关我啥子事三。。。”
她看看我,微微笑了笑“当然,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我是不该管,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老老实实的呆到毕业还是对三。。。”
我没说话。
李书记接着又说“你还年轻,以后碰到好女娃娃的机会还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我点点头说“我晓得!”

刚要转身出门,我突然想起老史的钱,赶忙回身对李书记说“那史连勇的那7、8千块钱的事。。。”她叹口气说“这个没得办法。。。没得任何证据!”

第二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里阿兹猫的电脑上打仙剑(和很多网友一样,介个也是我唯一打过的游戏:-))。找了本《新潮电子》,对着上面的FPE改法,折腾了半天,半夜2点过的时候终于打爆,爽感!看看几个屋都没人,于是翻出本德仔的《龙虎豹》正准备DIY一盘释放一下。突然听见楼下好像有女生在叫人,我骂一句“我操半夜了还叫个屁!”,继续DIY。

过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吓得老子手忙脚乱,大吼一声“他妈的是谁?”张俊在门外很着急的声音“你丫快开门!”我赶忙收拾好,打开门。张俊一头撞进来“妈只有你一个人在?快快!跟我过去!”我茫然“这大半夜的到哪去?”“程璐发高烧,在宿舍里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天,现在快不行了!你快跟我去帮帮忙!”老子立即跳起来,连外套都没有穿,只穿了件衬衣就拉着张俊往楼下跑。边跑边问“李云峰呢?”“和大傻一起回家了!”

我们俩跑到楼下,见着了刚才在楼下叫的那个营销2班的女生。我大声问“程璐怎么样了?”她见是我,迟疑了一下。我让张俊赶快去校门口打车,然后拖着介个女生就往女生宿舍那边跑。边跑边问“到底咋会事?”她说“程璐昨天晚上拿着几块手机电池,在楼顶和她父母打了一晚上的电话,而且。。。而且还吵得很厉害,好像是因为国庆的事情。。。可能是着了凉,今天在宿舍拉了一天,现在。。。现在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额头上烫得能煎鸡蛋!”我发急“那刚才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我们大四下学期就装了201,“本系统”的院校近水楼台,是全国最早装的高校:-))。她说“张俊和李云峰的那个屋没人接,不知道跑到其他哪个屋去了,我没办法才过来在楼下叫的。。。”

我冲进程璐的宿舍,一把把她背在背上,让其他人披了外套上去,背着就往楼下跑。到了楼门洞又碰见胖子送冯文回来,她们两个赶忙帮着打着伞,3个人冒着瓢泼大雨跑到了校门口。结果张俊竟然不在,我日!介他妈的差点把老子急疯了。胖子说“要不去雁塔医院吧?”(是一个雁塔区的小医院)我骂“妈的雁塔医院半夜哪有值班的?只能去西医大!”张俊突然跑了过来,大声说“我操竟然打不到车!”

没办法,我只好背着程璐就往西医大那边跑(平时走路过去大概要20多分钟),他们三个帮着打伞,紧紧跟着。到了纬二街的时候,我腿已经开始在打闪闪。程璐在我背上轻轻地说“猪,背不动了就换张俊吧。。。”于是张俊又来背。到了西医大学校门口,又换我。我就一直背着到了西医大附院的门诊部。去了医生就让马上住观察室输液。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一直在医院守了一夜,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早晨的时候,程璐让胖子出去给她老汉儿在陕西省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等人来了之后,我们才回学校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买了点东西,跟着张俊和她们营销2班的女生去西医大看她。走到病房外的时候,突然看见秦阿姨在里面(可能是当天晚上就飞过来了)。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买的东西让张俊带进去,然后一个人到花园里去坐着等他们。当时确实是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不了她妈妈的那种眼光。。。张俊他们出来后,他悄悄给我说“程璐知道你来了不愿意进去。。。她让我给你说谢谢你!”我没说话。

接下来马上就开始毕业实习了。裴老师让我去了武汉,在一个她同学当老总的公司里面实习了一个多月。这个公司是米国一个制造集团在汉阳郊外的工厂。我先开始还很疑惑裴老师为什么要让我去这样一个和“本系统”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后来才明白原来这个工厂用的是和米国总部一样的SAP,裴老师是想让我去见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最著名的超大型商用软件,当时就被震撼(后来在北京上班的时候最主要就在搞介个玩意儿了)。程璐出院后就直接和几个广州籍的毕业班同学回了广州,在广州市局实习。

五一节的时候,实习结束,同学们基本上都回了学校。大家讨论的最多的,除了实习时的一些新鲜事外,就是毕业分配。4月份的时候,某天突然宣布“国务院决定,撤销XX部和XX工业部,合并成立新的XX产业部”。把我们全部吓了一大跳!不过还好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毕业分配。98年系统院校的毕业生仍然是按照以前的原则顺利分配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最后一年包分配,以后的都是双向选择了。自此“本系统”院校的高考收分超NB的日子就一去8复返老)。我分回了四川,不出意料的话就是到成都市局报到。妈的这个大一就知道多半是这样的。当时也抗争过,裴老师说可以通过他的关系介绍我去北京用友,深圳金碟,甚至是当时刚成立不久的上海SAP China(当然这些软件公司都是不解决户口的,就是“打工”)。我父母死活不同意,一是不愿意让我离开成都,二是不愿意放弃“本系统”的铁饭碗。我老汉儿在电话头说“你要是敢跑去‘打工'的话,就不要再回来了!”老子只好忍了,回成都,操!

实习回学校后大家仍然继续猛喝。在我们班实习后的“久别重逢”聚餐上,德仔喝麻了,给我说:有一个和程璐一起回广州市局的广东老乡给他说的,秦阿姨介绍了一个广东省局的“年轻有为”的研究生给程璐,两个人好像在广州就已经开始在交往。我听了没说话,只能闷头喝酒。他妈的我还能说什么?

晚上吃完了回宿舍,几爷子正在屋里东倒西躺,突然电话响了。阿兹猫接了,然后对我坏笑一下“有美女找你!”我一下弹起来,冲过去抓住话筒就大喊一声“哈哈是哪位美女啊?”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我。。。”
我一下子呆住了,是程璐!
她问“你现在有空吗?”
我说“。。。有,干嘛?”
“到花园等我!”

98年的五一假期晚上,花园里凉风习习。程璐穿了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很薄很港的那种(我看那个质地可能多半要上千)。长发也锔过了,很整齐的披在肩上,化了妆,穿的高跟鞋,非常漂亮。但是我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呆呆地看了她半天。

她微微笑了笑“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我干笑两声“嘿嘿,你白领了?这穿的可。。。可真职业,准备回广州了就是不同啊!”
她说“你就贫吧,你。。。你知道你分配结果了么?”
我说“知道,回成都”
“四川省局还是成都市局啊?”
我撇撇嘴“有什么区别?妈反正都是回成都”
她说“那。。。那个。。。”,欲言又止
我问“你想说什么?咱俩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你带着那个于颖蕾回成都?”
我怔一下,说“她好像要去英国留学。。。我干嘛要带她回成都?她和我又没关系!”
她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她慢慢地问“你以后。。。以后会来广州吗?”
我说“不知道,我不想在‘本系统'混。谁他妈知道回了成都能忍多久!广州软件公司也多,去‘打工'也不错”
她说“到了广州。。。你愿意来找我吗?”
“当然愿意,你要管吃管住啊哈哈!对了你爸的‘中华'很好抽啊。。。”
她突然抬头“我不是说你来找我玩!”
我故作不解“那还能干什么?”
她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幽幽的说“三年前,你不顾一切地冲上女生楼来找我的勇气哪去了?”
我默默转过头,眼眶里已经慢慢湿了,悄悄的抹了下眼睛,转过来笑笑说“勇气拿来有什么用?我们不是。。。不是还是这样了么?”
她低下头,眼睛里面已经开始有东西在闪。
我点上根烟,狠抽一口,强作欢颜“你在广州都已经交了男朋友了,对他。。。对他好点。别随便扇人家耳光。。。同屋的还等着我回去继续喝呢,我,我先走了。。。”

当我转身走开的时候,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慢慢流了下来。我没有去擦,一直任它静静地流淌。。。


五一刚过,各大高校的最后一次毕业招聘双选之类的就开始了。当然对于我们学校的毕业生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就像往年一样。仍然有系统外的公司跑到我们学校里来偷偷摸摸的招聘(这在部署院校是不允许的)。以前这种情况我们学校是发现一次打跑一次,现在虽然在4月份宣布成立了新的XX产业部,但是政策还有个滞后期,所以仍然没变。有次联X(当时是重点打击对象)又跑来,在女生宿舍区后的开水房里阴区区的摆了个摊子。德仔去打开水,突然有个银悄悄摸上来说“同学,你是大四的吧?我们是中国联合XX有限公司。。。”德仔说“我都已经分配了啦。。。”这娃马上说“没关系没关系!不来工作来看看也行啊!来来拿着这是我们的资料!你带回宿舍去给同学们看看啊。。。”

后来甚至有天晚上,大傻在宿舍里突然接到个电话“同学你好啊!你们是信息系统大四毕业班的吧?你们班上还有没分出去的吗?”大傻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本身就是系统子弟,所以特别反感。于是决定乱说“嘿嘿我们班还有很多同学都没有分出去呢!”打电话的娃极其兴奋“啊呀太好了!你们班还有多少没有分出去的?我们全要了!我们是华X,你们肯定听说过吧?同学我告诉你啊,我们开出的工资很高啊,深圳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特别适合年轻人生活和创业。。。”大傻忍8住骂了一句“我操!”这娃还不依不饶“同学你别生气啊!我们虽然是民营企业,但是很有发展潜力啊!同学你别挂电话啊!你们班还有多少没有分的,我们全要了,全要了!”。。。

后来这些被赶出去的就在我们学校大门旁边摆摊子。我们学校的同学根本没人去,反倒是西电、西工大的来了不少,交大也有人来。当时已经很热了,我们倒是穿着汗衫大短裤在旁边看热闹,但是那些来找工作的外校毕业生却只能穿的周伍郑王的,热的汉开标。老子就和大傻密谋,找他中学同学贩了一车西瓜来卖,小赚了一笔:-)

日子在天天醉酒中很快过去。一晃就6月底了,再过一周,全国的大四毕业生就要领派遣证各奔东西(一般都是7月4号发派遣证)。我给夏蓉打了手机,约好过去和他们告别。那天晚上我们5个人在“川香”喝得一塌糊涂,然后手拉着手一路高歌地走在交大黑漆漆的校园林荫道上。跑着,笑着,就和94年国庆节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于颖蕾。照样的青春飞扬,照样的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只不过,马上的分别就要来临了。。。。

第二天,我不敢吃了午饭再走,怕到时候会忍不住。于是上午10点过,她们4个就站在西安交大的东南门和我告别了。我重重的拥抱了老颜,重重的拥抱了刘旭,紧紧地握了握夏蓉的手。到了于颖蕾面前,她眼里有泪花闪动。我心一横,也上去紧紧的拥抱了这个美丽的大连姑娘,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到了英国要自己保重!”然后转身,跨上自行车。夏蓉和于颖蕾已经哭出了声,老颜和刘旭也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向他们挥挥手,头也不回的骑走了。

我不敢回头,因为我已经在西安夏天的南二环上泪流满面。我想起了94年国庆节刚刚见到他们时的情景,夏蓉在我们学校食堂前喊我的名字,冲上来就大叫“我是夏蓉啊”;于颖蕾火爆的出现在我面前,说她搽了“夏奈尔”香水来见帅哥;刘旭塞给我两包“红塔山”,说“原子弹就是在我们九院炼成嘀”;老颜一口就喝掉半瓶红星,说“兄弟我给你赔罪!”。。。。

 

第1部分   第2部分 第3部分   第4部分  第5部分  第6部分   第7部分  第8部分  第9部分   第10部分  第11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