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沙沙故事会官网首页     《让青春继续》第一季初恋故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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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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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8, 2005

后来我跑到我们专业的专业课老师家里去,要了教研室的钥匙,8月份剩下的2周基本上天天都在里面看VCD。某天下午一个银在里面看《满清十大酷刑》,正在兴奋的YY,突然响起老敲门声,把老子大骇一跳,妈的整个我们系教学楼几乎都没人,会是谁?

我赶紧把金山影霸暂停,想了想又把显示器关掉,然后过去开门。我日,竟然是程璐!我一把抱住她,兴奋的大叫“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吗?怎么今天就来了?”“嘿嘿,我故意那样说的,给你来个突然袭击,看看你在干嘛?” 又用鼻子闻闻我,说“你臭死了,衣服多久没换了?。。。猪,想不想我?”“想!想!日思夜想,哈哈!”

程璐走进来,环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电脑上,狡猾的笑了一下,转头对我说“打开!”
我故作无辜状“干嘛?”
“我一看就知道你在干嘛,快打开!”
“嘿嘿,这个。。。你也要看?”
她瞪我一眼“不能看啊?”

程璐穿的是一件很薄的半透明绸质衬衫,胸罩在里面若隐若现,下身穿的一条黑色短裙,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很大一截出来,看得我脸红筋涨,心里面战鼓乱敲,已经开始要充血了。我赶忙打开显示器,一把把她拉过来坐着。

那时候的香港古装三级片有个特点就是有很多非常搞笑的情节,结果看的程璐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完全没有进入我意想中的状态,老子大为沮丧。看完了后,她还在不停的笑。我突然想起我们屋还放的有德仔保留的超NB猛片,于是心一横,说“你们文艺部活动室没人吧?”,她说“现在怎么会有人?干嘛?”。我转身就开始拔电脑的线,对她说“我们到地下室去,给你看两部好片子”

我把机箱和显示器分两趟抱到了地下室的文艺部活动室,然后车勾子又跑回宿舍,大汗淋漓的把德仔的A片拿了两张最NB的过来,狠狠关上门,几下把电脑线接好,又跳过去把灯关掉。程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东奔西跑上窜下跳,对我说“你还有真有劲啊。。。嘿嘿,你不会天天都在看这些玩意儿吧?”“哪里天天看了,就只看过一次”“你就编吧!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片子是异常生猛地,后果是灰常严重地。我看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程璐先开始还大张嘴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那个。。。是人吗?”,后来也不说话了,呼吸也开始急促。我们两个对望一眼,暂停2秒钟,然后我就一把抱住她放到大桌子上去,几下开始脱衣服。

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反反复复折腾了快一个小时都进不去。我急得大叫“你这里怎么这么小?!”,她瞪我一眼“你自己笨,怪我?”。后来在我们坚持不懈努力探索下,终于完成了这个高难度动作,嘿嘿。

完事后,我躺在大桌子上开始抽烟,她突然问我“猪,我不会。。。怀孕吧?”,我吓了一跳“不会吧。。。哪有那么巧?”后来我们一致决定赶紧出去买套子(做都做完了,妈的套子还有啥用?)。两个人面色怪异的冲到校门口,我去对门药店买了一盒套子。那个药店老板是个男的,面带猪像,对我嘿嘿坏笑“小兄弟,你们学校放假不回家的是不是都是谈朋友的?”老子抓起盒子就走,扔他一句“还有打飞机的!”

我和程璐手拉着手走回到地下室,无话瓜坐了一会儿,然后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说“再来一次吧!”

大三开学,我们屋基本上都有了女朋友。大傻还把那个旅游局的温柔mm带到学校来过,请我和守哥一起吃了顿饭。我们一致认为该mm和大傻简直是绝配,脾气不是一般化的好。唯一还没有交女朋友的就是德仔,这娃成天忙于经营他的色情帝国,搞到我们屋后来都成了那栋宿舍楼有名的淫窝。后来大四的时候宿舍里面买的电脑越来越多,几爷子就自己动手在宿舍楼里面拉网线,搞了个小局域网。德仔就把他的东西全部放在我们屋的一个做server的老486上,让我帮他编了个CGI小程序,账号认证权限控制等等一应俱全。他娃就开始在宿舍里面卖account了,现在都还记得起来每个价格是10元/Per Month。这娃着实小发了一笔。

开学后不久的一天傍晚,我和大傻踢完球回来,在宿舍里冲了澡,正在吃经典的方便面泡火腿肠,突然德仔一头撞进来,像疯子一样四处找什么东西。大傻说“你丫咋了?有人买你光盘不给钱了?”,我说“你丫不会是想找把刀去捅人吧?哈哈”。德仔根本就不理我们两个,一言不发,四处乱翻。突然看见我碗旁边的那把小水果刀,上来一把抓在手里就冲出门去了。我哈哈大笑,对大傻说“这傻逼不会真要去捅人吧啊哈哈”

过了一会儿,突然整栋楼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声音“杀人啦!救命啊!”我和大傻赶紧冲出门去一看,我操他妈!德仔真的拿了那把小水果刀在追一个通信系大四的娃。我和大傻在后面对德仔大喊“你丫疯了!快把刀放下!”。德仔当时真的像是疯了一样在那娃的背后紧追,而且还拿着刀一下一下的乱舞,大四那娃在前面抱头鼠窜,疯狂逃命。我和大傻赶忙从另外一个楼梯口冲下去,没有堵到,又再冲下一层楼,在楼梯转角那里一把将德仔按住了。德仔乱挥着刀,嘴里唾沫横飞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

几乎是整栋楼的人都围了上来,几个认识德仔的广东老乡也一起上来帮我们把他死死按住。后来我们几乎是四五个人抓手抓脚的把德仔抬回了我们屋。胖子也来了,把德仔带到阳台去上做“思想工作”,小声的在劝着他。我们问那几个德仔的广东老乡,才知道是在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德仔在澡堂洗澡,被那个通信系的江苏娃看见他的家伙非常袖珍,于是就拿去给通信系的说94管工卖黄盘的那个广东娃尺寸原来如此可爱。后来就慢慢传开了,而德仔一直不知道,都是直到两天前来报道的时候,一个同路的广东老乡才给他说的。德仔来了学校就在打听通信系那个江苏娃在哪个屋,那天晚上终于看到了,于是不顾一切的要去追杀。

我带着大傻,找到通信系那娃的屋。这娃正窝在凳子上胆战心惊。通信系的人一看我们两个,以为要来打架,都有点战战兢兢。我走上前,对那个江苏娃笑笑,说“听说今天有人拿刀捅你?你会去学工部告状么?”,他刚要回答,大傻瞪他一眼“傻逼,想好了再说!”这个江苏娃还是比较灵醒,马上就说“没人捅我,没人捅我,我自己跌了一跤。。。” 我们出去的时候,我又转身对他说“要是王欣德被处分了,老子就整死你!。。。对了,他们广东老乡可能比我们动作还快!”

后来学工部的那帮傻逼老师果然没有来找德仔的麻烦,不过我们全班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德仔了:-)

这个学期的国庆节,我们一伙人又结伴去爬了华山,还把程璐他们班的张俊和李云峰也叫上了。华山是几乎每个在西安上过大学的人都去玩过的风景区,海拔不是很高,但是山是石头山,而且很陡,是五岳中最为险峻的,爬起来不是一般化的恼火,和爬我们四川的峨眉山完全是两个概念。爬峨眉山还可以算是游览,爬华山纯粹是体力运动。华山只有一条古时候在石头山体上人工凿出来的石梯子小路,“自古华山一条路”说的就是介个意思。而且很多地方非常陡,有一个地方叫千尺幢,几乎已经是90度垂直了,爬山的银只能靠拉着两边的铁链子往上爬。

我们是傍晚从西安上的火车,到了华山是晚上9点过,爬到山顶正好看日出。李云峰叫上了一个韩晓琳他们班的南方女孩子,在火车上大家都在开他们两个的玩笑。李云峰只会傻笑,那个女孩子脸都羞红了。冯文心很软,站起来说“哎呀你们别说了啊,人家脸都羞红了哎”,大家大笑,继续开他们两个的玩笑,并且这次连冯文和胖子也连带捎上了。这时候程璐发话了“都不许再说了,听见没?”,所有人立马哑起,都转头看我。我说“我操看我干嘛?妈我比你们更可怜!”程璐转头对我说“你好像有点不满意?”我马上一脸谀笑“满意满意!哪敢不满意啊”

全部人哄堂大笑,大傻说“哥们儿,你惨了啊哈哈!”守哥说“没有搓衣板啊,不过英姬带的有折叠小板凳,程璐,让他现场表演一下!”英姬竟然真的要开始翻包。老子大急,对守哥吼“英姬是带给你丫用的吧?干嘛给我?”大家又大笑,把火力转向守哥和英姬。 程璐坐下来,小声对我说“陪我去厕所!”。我跟着她去了厕所,她把门一关,笑着瞪着我说“你这个猪头,是不是不满意?”我连忙说“满意满意,别提多满意了哈哈”。“那你把窗户打开,对着外面吼两声!”我于是把厕所的窗户使劲拉开,对着外面夜色苍茫点缀着零星灯光的关中平原大吼“我--很--满--意!我--爱--程--璐!”

程璐上来一把抱住我,用嘴把我的嘴堵住了,整个人瘫在了我的怀里。亲吻中,我睁开眼,看见她眼框里面沁满了泪水。96年的国庆节,在茫茫夜色中的关中大平原上一列飞驰的列车上,在风把头发吹乱的窗户边,两颗年青的心。。。。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真心地说我爱你,这是刻骨铭心的青春,相信这个场景也永远留在了那个会跳芭蕾舞的杭州女孩子的心底,会深深的埋藏一辈子。。。。


华山不是一般化的难爬,我们10多号人爬到一小半,就有很多银到极限了。不过一到了极限双腿就没有知觉了,只会机械性地不断往上爬,反而还爬的快了。程璐从小练舞,身体其实非常好,我都不行了她都还在拖着我一直爬。我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说“你身体怎么这么好啊?妈老子。。。老子不行了!”,她回头大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还是踢足球的呢!别松气,快爬!”

爬到北峰(华山中段)的时候,我到了极限,自己的身体底子一下子显出来了,变成了我拖着她在爬。她在后面说“猪,猪你慢点儿,我。。。我也不行了”我就背着她往上爬。我们10多人都没我们俩爬得快,我就背着她往上爬一段,然后停下来等胖子他们,然后再背着她慢慢往上爬。晚上爬华山的人比白天都要多,每个人手里的手电筒在陡峭险峻的华山小道上形成了一条彩龙,尉为壮观。

最后终于到了山顶,我们10多个人在喷薄而出的红日中又跳又笑。胖子大声说,10年以后,我们再来爬!我们要记住我们永恒的青春!大家于是站在峰顶对着满天的朝霞一遍又一遍的大喊“记住我们永恒的青春!”山谷中回声阵阵,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回肠荡气之极!


当天下午回了西安后,刚到学校门口,看见生活委员在信箱那里取信,扔给我一封信。我拆开一看,是老颜写来的。这娃在信里面义正词严的说国庆假期再不过交大来,就要和老子绝交,哈哈!我给他写信说过我已经交了个女朋友,但没有给他说就是他和夏蓉见过的冰山。整个大二,因为和程璐一直在一起,所以我只去过交大5、6次,都是一个人去的。基本上都是直接去找老颜和刘旭,喝完酒就走。好几次都还没有来得及见到夏蓉,我就归心似箭地射回我们学校来了。现在国庆假期还有两天,再不过去玩一趟我也觉得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程璐问我“谁写的啊?”
我说“呵呵是老颜,我。。。马上去交大!”
“你有病啊!昨天晚上一晚都没有睡觉在爬山,你不困啊?”
“没事,过去喝了酒就在他们那边睡”
程璐想了想,说“我也要去!”
我大骇,心想万一和于颖蕾见面,这他妈还了得!于是说“你还是不去了吧,你洗了澡赶快睡觉算了”
“你干嘛不让我去?。。。是不是怕我见不得人?是不是怕我给你丢脸了?你这个缺心眼的,把脸伸过来!”
老子看她那个样子又要发飚,只好说“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我们赶忙先去澡堂洗澡,洗完后都5点过了。我回宿舍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到程璐他们宿舍楼下叫她,叫她赶快点,不然太迟了老颜他们都吃过饭了就不好在一起喝酒了。她竟然磨磨唧唧的旋了半个小时才下来。我一看,我日!打扮的可真他妈漂亮。程璐天生丽质,平时基本上从来不化妆,今天竟然很仔细的化了妆,而且还穿上了比较正式的高跟凉鞋(跳芭蕾舞的一般都只喜欢穿平底鞋,她平时就爱穿个平底的小软布鞋,几乎从来没穿过高跟鞋)。我问她“打扮这么漂亮,为嘛?”她白我一眼“你管!”我嘿嘿傻笑

在去交大的公交车上,程璐几乎一上车就靠着我睡熟了,一直到交大才醒过来。下了车又赶忙掏出镜子补妆,拿出小梳子整理头发,我看了心里暗笑。

到了老颜他们宿舍楼底下,我正要上去喊,老颜和刘旭竟然刚好从宿舍楼里面走了出来。老颜上来就给老子一拳“你崽儿终于来了!”,我黑黑傻笑,给他们介绍说“这是程璐,我女朋友!”老颜和刘旭嘴巴大张,半天没合下来。程璐大大方方地说“你们好啊!老颜,我们见过的”。我给程璐介绍了刘旭,正要问夏蓉是不是要来一起吃饭,老颜突然给刘旭使个眼色,说“你崽儿快点去接夏蓉!喊她们快点到‘川香'去!” 刘旭车勾子就跑了。

去‘川香'的路上,老颜悄悄咪咪给我说“今天晚上我们4个本来就约好要一起吃饭的,我刚才给刘旭使眼色喊他去喊她们,希望刘旭能想办法让于颖蕾不来。”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想了想说“于颖蕾不是早交了男朋友吗?”“早分手了,那天还在问我你为什么不怎么过来了” 老子这下心头真的有点发凉了。



Feb 10, 2005

在‘川香'坐下后,我一直惦记着于颖蕾待会儿是否会出现,心头一直在发毛。老颜却嘿嘿笑着对程璐说“你不是被他骗了吧?他就混蛋一个,哪配得上你!”程璐坏笑着说“谁叫我傻啊,我也觉得好冤啊”,我用四川话对老颜吼“我日老子还勉强算是上进青年哈!”,程璐马上拍我一下“你叫什么叫?看人家老颜多有礼貌,哪像你,成绩又差人又长得丑要什么没什么,就二杆子一个,还成天喊打喊杀!”老颜哈哈大笑。

我也正想笑,突然看见刘旭带着夏蓉和于颖蕾走了进来,老子一下子瓜了!他们走到我们面前,夏蓉一脸坏笑的用四川话对我说“你娃头儿看不出来哦,这么凶唆!”我赶忙站起来给他们介绍程璐。夏蓉热情地和程璐打招呼,还对她说“我简直太佩服你了,需要很大的勇气哦,哎呀我老乡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于颖蕾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你好。

上菜,喝酒,开始乱摆。老颜和刘旭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尴尬,一个劲儿的大摆他们交大的笑话,夏蓉被逗得一直不停的笑。于颖蕾一直不拿正眼看程璐,我没办法,只好陪着老颜他们瓜笑。后来又开始互相敬酒,老颜他们想敬程璐,全都被我挡住喝了。程璐一开始就感觉出于颖蕾不是很友好,小声问我“她是不是就是那个狮子头?”我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于是她就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给于颖蕾敬酒。我日,妈的于颖蕾竟然不理!老子正要发作,夏蓉赶忙站起来说“于颖蕾这两天有点不舒服不能多喝,我代她喝我代她喝!”说完就赶忙喝了一杯,老颜和刘旭也赶忙呵呵傻笑着跟着喝了一杯。

程璐的冰山脾气也上来了,转过头不理于颖蕾,还一把把我搂住,搂的很紧。气氛有点尴尬,老颜赶忙又开始讲笑话缓解气氛,我和刘旭夏蓉于是又开始跟着瓜笑。老颜讲的笑话大多数都是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们的生活习惯/脾气/方言之类的(这个瓜货,怪不得夏蓉经常说他娃少根筋,妈的这时候哪能讲这种笑话?)。于颖蕾大概听出程璐的口音是江浙一带的,突然说“我给你们讲个南方人的笑话!”,于是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大谈一些讽刺上海人小气的笑话,比如啥子两根针售价3分钱一个小孩子去买1根针给售货员2分钱还非要估到售货员给一张草纸给他抵那5厘钱找头之类的,讲完了突然问程璐“你们南方人都这么小气吧?”程璐没好气地回答说“那是说的上海人,不是我们杭州的”

夏蓉看气氛马上要僵,赶忙给老颜刘旭使眼色,让他们给我敬酒以缓解气氛(介个主意傻逼透顶!)。我接过老颜他们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喝了3、4杯时,程璐突然站起来,给老颜和刘旭说“他已经喝了那么多了,你们不要再灌他了啊!”没想到于颖蕾突然发飚,大声说“这在我们交大就是交大的规矩,敬酒都得喝,哪那么多事啊!” 程璐发急“我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睡觉,他真的不能再喝了啊!”,于颖蕾脸一扬“什么不能喝啊?他以前都那么能喝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交大没你们工作分的好?我们北方人敬酒都得喝,哪像你们南方人那么小气!”

程璐冷冷地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于颖蕾突然一杯酒就向程璐脸上泼了过去。老子大惊,噌的一下就站起来,老颜赶忙一把把我按住。夏蓉和刘旭也吃惊不小,也连忙站起来两头劝。程璐拿着餐巾纸不慌不忙的把脸上的酒擦了,瞪着于颖蕾,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我要告诉你,白恼就是我男朋友,谁也抢不走!” 八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程璐当时说话的样子,仍然就好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程璐挨个给夏蓉老颜刘旭说了声“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然后拖起我就向门外走。我被拖到门口手都还在一直指着于颖蕾,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颜和刘旭追出门来,要送我们走。我给他们说算了以后再说吧,今天只能这样了。然后就和程璐打车回了学校。在车上程璐一直把我手臂紧紧挽着,我安慰她“别生气,于颖蕾。。。她就是那样的”,她瞪我一眼“你有病啊,还向着她说话!”然后又使劲把我搂了楼,说“反正我要告诉你,谁要是敢抢我养的猪,我可不放过她!”我一下子觉得眼睛有点湿,想转身用我另外一只手去抱她,却没想到一下按在她那两坨上。她狠狠打一下我那只手“把你魔爪拿开!”


大三的上学期,对我影响至今的一个好老师---裴源玉副教授出现了。我的成绩在4年内一直没有跑脱过全班倒数3名之内,几乎每学期都要挂2、3门课,但是每次软件专业课的上机程序却经常编的非常好。裴老师据此认为我“可塑”,她的理论就是门门课考试都优秀的“好学生”是没有办法真正玩好软件的。

那时候我们专业的教研室有两个办公室了,裴老师是老大,她一个人就占了一间小的,另外几个老师在另外一间大的办公室里。裴老师还有个习惯,就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轻易在教研室出现,基本上是上完课就跑掉了(后来我才知道她们两口子都是大忙人,她是当时西安好几个软件公司的董事,她老公也是开公司专给“本系统”做各种项目生意的)。我在她的那间教研室里面一个人呆的时候,连卫生都要我每天自己去打扫,她经常是连着一个月都不来教研室,根本就不求管里面到底成什么样子了。而且她住的是高新区那边的别墅,非远八远的,每次要找她简直都要很费点周折。老子有好多次就为了问清楚一个问题,转2道车,来回3个多小时去找她。程璐说我傻,不务正业,有本事就把自己的成绩弄好点,我一般只敢傻笑,不敢顶嘴。

大三的那年冬天,裴老师在部里面接了一个集中Financial系统的软件分析项目,找我给她做程序验证的实现部分。这是我第一次做真正称得上是software的东西,以前玩的都只能叫program。裴老师先花了一周时间把所有架构全部给我讲清楚了,然后就扔给我一把他教研室的钥匙,让老子切埋头苦搞。

刚开始接触全面的软件开发,我当时简直是极度兴奋,连课都没有怎么去上了,几乎每天除了在食堂吃饭和在宿舍睡觉之外,都在裴老师那个小教研室里窝着。反正这里平时除了我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大傻和守哥经常在晚上拎着红星和花生跑上来我和狂喝一气,然后就在里面横七竖八的睡一夜。大傻每次进来都要吼一声“你丫一人在这,打飞机了没?”哈哈!



Feb 11, 2005

天越来越冷,慢慢开始下雪了。我们学校的暖气简直他妈的形同虚设,介个一想起来就想骂人。不求晓得我们这种这么有钱的部署院校,钱都他妈弄到哪里去了,竟然在暖气这种基础生活设施上都要揩学生的油,我日!经常是在教室里都冷的缩手缩脚,宿舍人多,倒还稍暖和一点点。大傻和守哥后来也不上教研室来找我了,天天就窝在宿舍里面喝,我实在不行了就跑回宿舍去喝醉一盘,然后蒙头大睡一天。

程璐那时候已经兼任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了,而且还被李书记钦点,接替大四的一个娃,成了是我们系的学生团委书记(我只能说太牛逼老)。那段时间她特别忙,白天要上课,晚上和白天没课的时候要组织排练学校的元旦晚会。介个元旦晚会是当时上面审查我们学校的一个啥子工程(反正不是211)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反映学生文体活动的。程璐是高考文科都考了610的好学生,成绩从来没有出过他们营销专业的前三(我是从来没有出过我们专业的倒数前三),每学期开学都会拿上学期的奖学金(我是每学期开学都会收到上学期的补考通知单)。因此她两头忙,空闲时候很少,基本上是两三天才来找我一次。

元旦晚会前的那段时间她简直忙疯了,我们两个大概有快一周没有见面了,憋得慌,于是我在一个晚上跑到地下室去找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她在里面吼人,把老子很骇了一跳。我趴在门上的小窗户往里一看,我日,里面排练节目的正练的热火朝天,几个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在程璐面前排排站,她正在吼他们“一个小合唱练了一个月都没有练好,你们是不是觉得是文艺部的老会员了,有资格拽了?要拿架子了?不想好好唱就别来!没人拦你们!。。。”那几个男生全部被吼的脸通红,有个小女生都已经要哭要哭的了。我赶忙推门进去,对站成一排的学弟学妹们笑着说“大家都辛苦了啊,多用点心好好练嘛,没事了没事了!”程璐转头一看是我,很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转过身对程璐说“妈我不能来啊?”,手在背后悄悄打个手势,让那些学弟学妹赶快闪了。这几个也8瓜,biu的一下就射到旁边角落里去了,有个学妹还在偷偷的嗤嗤笑。
程璐白我一眼“你来瞎掺和什么?有你什么事?”
我嘿嘿傻笑“都一周没见面了,嘿嘿。。。出去。。。”
她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瞪着我说“你这个猪脑袋,有病啊?在这里乱说什么?”
“我没乱说什么啊”
她又瞪我一眼“快说,什么事?”
“跟我去楼上教研室”
“干嘛?”
我日,能在这里说干嘛么?只好小声对她说“去了再说!”
她穿上外套,跟着我出门。临出门还大声对刚才的那几个说待会儿回来还要检查。

我在过道上对她说“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都是同学,何必嘛?”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人家都像你,没脸没皮的。不吼他们一次他们就不会上心”
我嘿嘿笑说“当大官了的确不一样啊。。。”
她笑“去你的!”,上来一把挽住我“对了,你怎么天天都呆在教研室?”
“我们专业的裴老师找我给她编点程序”
“那也不能老不去上课啊,晚自习也不上,纯粹是不务正业。。。看来你这学期不知道又会挂几门了”
“挂就挂,怕个屁!我又不是在玩。。。我喜欢编程序”
“你也不想想。。。毕业了怎么办,‘本系统'又不需要编程序的。要想在局里面混得好,得多锻炼其他能力”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程璐说的的确没错。“本系统”玩的虽然都是高科技的玩意儿,但是自己从来不搞软件开发,都是买人家的,反正钱多,国营垄断都他妈这个德性。

一进教研室,我把门一关,一把把她抱住,就想放到沙发上去。程璐吓得大叫“你干嘛?这是在教研室!”“这层楼都没人,怕什么?”,她迟疑了一下“那。。。好冷啊。。。” 我日这的确是个问题,想了半天,无他法。我只好说“将就了,速战速决!”

20分钟解决问题,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程璐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问我“猪,你天天晚上都一个人在这,冷不冷?”,我说“怎么不冷?妈的手都要冻僵了!” 她又想了想说“我出去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拿了一个保温杯上来,对我说“快来喝了!”我接过保温杯,打开一看,是一杯滚烫的热牛奶。我边吹着气边慢慢喝着。

她靠在我旁边轻轻地问“猪,我对你好不好?”
“好!真他妈好啊哈哈!”
“瞧你那个民工样子!那你这头猪可得听我话”
“听话听话,嘿嘿”
“那。。。这两个月你偷偷跑去交大没?”
我一激灵“没有!。。。没有偷偷跑去!不就上个月你陪我去找过1次老颜玩吗?。。。我可没偷偷去见过其它任何人啊!”
她狡猾的笑了笑,温柔的说“你看看你,吓得汗都出来了,我肚量就那么小啊?”
“我操我哪里害怕了?我这是喝牛奶热的”
她突然声音提高8度“你竟然不害怕?把你猪脸伸过来!”
操!又他妈中招了!老子biu的一下就想往旁边射,结果动作不快,没跑脱,还是被她扇了个小耳光。

后来每天晚上9点钟的时候,程璐都会到食堂去给我买一杯热牛奶,装在保温杯里,给我送到教研室里来,看着我喝完才回楼下自习教室。北方冬天晚上,窗外飘着雪花,一个冷的手脚冰凉的的四川男娃娃一个人在苦苦coding,一杯滚烫的热牛奶,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一直到元旦以后我帮裴老师把这个项目完成(这个项目第2年在部里面得了科技进步奖),程璐才没有送热牛奶了。但是裴老师一直都没有把教研室钥匙拿回去,还给我说我可以一直在教研室呆着,呆到毕业都可以,里面的2台电脑也随便我用,随便怎么折腾都可以。后来甚至有一次她突然想起了跑到教研室来“视察”一盘,看见了我放在硬盘上的日本XX图片,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委婉的给我说“自己放在硬盘上的很personal的东西要注意保密,这是一个professional programmer的基本素质。”

裴老师是Berkeley的软件工程PHD,有米国绿卡,为了她老公才回国(她老公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一直认为我“可塑”,在大三大四给了我非常多的软件开发方面的专业指导,提供了非常好的条件(她的单间教研室给我随便用,大四跑到她当董事的软件公司里面参加了很多商业软件项目练手)。我毕业的时候,她还送我八个字“大巧不工,重剑无锋”,让我记住这是一个programmer的至高境界。同时还告诫我不要被“本系统”禁锢,“这个腐朽透顶的国营系统根本不是你呆的地方”(结果我果然混了一年就辞职闪人了)。裴老师后来在我们毕业那年秋天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他老公嫌国内医疗条件差,就直接把公司别墅都卖了和她一起回米国了。现在回想起我毕业以来的工作经历和现在玩的玩意儿,只能说,勉勉强强还算对得起裴老师的栽培,惭愧!

好了,回到8年前,那年的元旦晚会非常隆重,我们学校为了赶上这个晚会还专门提前修好了豪华的大礼堂。前排坐了很多国家教委检查组的大员,几乎学校里的所有头头脑脑也全部到齐。程璐是主持银,本来我不想让她跑去露脸,但是这台晚会实在太重要。她从小就上舞台,不怯场,换了其他银可能怕顶不下来,万一有点啥子闪失,就麻烦大了。程璐对我说“我也不想去啊,但是没办法,怕出问题啊。这样吧,我晚会完了送你一个东西”我问“啥东西?”,她笑笑说“你猜啊!”“妈谁猜得出来!”“所以你是猪嘛,你还不想承认!”我只好嘿嘿傻笑。

我和大傻一如既往的坐在前排的演员位置上,左右一看,我日,几乎全是像我们介种“关系户”,哈哈。和程璐搭档主持银的是一个我8认识的娃。我有点奇怪,问旁边一个认识的校学生会的人“你丫知不知道张俊怎么没上?”,这娃说“不知道,本来都一直是张俊,昨天才突然换成国庆的”,我问“国庆?”“是他外号,长的像蔡国庆呗”。老子心头骂了一句“我日他妈老子还长的像霍元甲呢”。

演了一大半,大傻出去撒尿。回来后悄悄咪咪凑到我耳边说“刚才我出去碰见张俊了”,我问“咋啦?”“张俊说他是被这个傻逼国庆暗算了”“暗算?咋回事?”“这个傻逼是校学生会文艺部的,计算机系大四的,找了学校团委的老师说张俊高度不是很够,和程璐站在一起不配。他就顶替张俊了”我日她先人板板!这个瓜娃子国庆比张俊也高不了多少啊!老子正在发愣,大傻又给我小声说了一句“这个傻逼国庆好像有点不对头。。。要不要去锤一顿?”,我想了想说“算了,看看再说吧”

晚会结束后,我去后台接程璐,看见那个国庆正在和程璐大声谈笑。老子心头无名火起,上去一把拉起程璐就想走,程璐吓坏了,一把挣开(我们俩很少在人多的公共场合有过亲密动作)。我冲她吼“还不走干嘛?”程璐还没来及说话,国庆突然挡在我面前说“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啊?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看他一眼说“傻逼,信不信老子打你?”程璐把我拉到一边,狠狠瞪我一眼“你有病啊?丢人现眼。。。你先回教研室去吧,我等会儿来找你” 我气的转身就走。

Feb 12, 2005

裴老师是完全受米国熏陶的那种老师,思想非常开放自由,和大学里的那种普通教授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一直放了很多红星在教研室的储物柜里。她很早就知道我和大傻守哥在教研室里面喝酒,但是也没有多说我,只是告诉我“要注意保持卫生!。。。另外被人碰到你们几个在里面干什么,自己知道怎么说吧?”我赶忙回答“知道知道!”,呵呵。

我气呼呼的从礼堂后台出来后,就和大傻跑回教研室去,开一瓶红星,放一部德仔的猛片,几下子就喝高求了。我脑袋晕乎乎的,突然想起程璐说她等会儿要过来,一个激灵,赶忙把大傻摇醒,让他回宿舍去。大傻开门,正要往外走,程璐来了。大傻对我醉眼朦胧的怪笑一下,扶着墙慢慢走了。

程璐关上门,走进来巡视一圈。我摊在椅子上,发酒瓜。她走到窗户边,望望外面静静飘落的雪花,转头对我说“你天天在这里就干这些事?”
我口齿不清的说“啥。。。啥事?”
她突然大声对我说“你不喝酒是不是就要死?有事没事都会喝得像个死狗一样!你有病啊?”
我吓了一跳,小声说“不是天冷么。。。”
她愣了一下,然后就走过来轻轻靠在我身边,把手里的保温杯打开“快趁热喝了!”看着我把热牛奶慢慢喝完,然后温柔的说“觉得冷得受不了,就到楼下来找我,可以活动活动手脚啊,别没事老喝酒,听见没?”
我赶忙说“听见了听见了”
她顿了下又说“猪。。。和我一起主持的那个是计算机系大四毕业班的,他找我谈事情,你不准多想!”
“我哪里多想了?”
“瞧你那个小气鬼样子!你不多想你喝闷酒干嘛?”
“我操太小看我了吧?我喝酒是因为太冷,你以为是因为你?”
“啪!”老子脸上立马挨了一下。“你这个猪头!看见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竟然不多想!你到底爱不爱我?”
“。。。妈多想不行,不多想也不行,你说我该咋办?”
她噗呲一下笑了“所以你是猪啊,还是极品”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问“那个国庆和你谈什么事?”
“他。。。他是上海郊县的,马上毕业了,想分到上海市区,但是多半没戏。。。所以他想来杭州”
“那找你干什么?”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忘了我妈妈是干什么的了?”(程璐的父母都是浙江管局的,她妈当时是管局人事处的,老汉儿当时好像是另外一个什么处的处长)
我说“我操!这样也行?我日这傻逼太那个什么了吧!妈的老子也要去杭州!”
程璐一下子非常兴奋“真的?你愿意跟我回杭州?你父母不是很想让你回成都吗?”
我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让程璐如此激动(不过我当时的想法是毕业去杭州也能接受),于是说“我是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管不了。再说。。。我不同意跟你回杭州你会放过我吗?”
程璐一下子笑得像三月的花一样灿烂,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看来我养的猪越来越聪明了,你也知道我不会放过你啊?嘿嘿”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把书包拿过来,翻出一副黑色的毛线手套“戴上试试,我给你织了大半个月呢”
我戴上一看,是那种手指拇顶端能露出来的手套,非常合适,我问她“原来要送给我的就是这个啊?倒是很合适,嘿嘿,温暖牌!”
“你就美吧!还不是看你天天晚上手冻得那个熊样,不然我才没功夫呢,这种手套敲键盘正合适”
我嬉皮笑脸的又想凑上去,她狠狠打一下我脸“酒喝多了吧?送我回宿舍!”

过了一两周,快期末考试了。裴老师那边的程序已经弄完,我回到自习教室,假吧意思的开始复习准备考试了。某天下午,我正趴在桌子上狂梦周公,突然守哥在旁边狠踹我一脚,我一抬头,看见裴老师在门口叫我。

我出去后,裴老师告诉我,PowerSoft(就是开发PowerBuilder的那家公司,当时还没有被Sybase收购)的总裁和总架构师等一干人到西安来讲学,第一站就在我们学校,就在今天晚上。裴老师给我一张票,让我一定去,好好听听这种世界顶级水平的软件开发大牛的演讲。

晚上的演讲,听众把我们学校的大阶梯教室挤得水泄不通,还有很多外校的学生。本来我以为是纯英语演讲,我根本听8懂(我英语很差,大学毕业4级都没有过),开始后才发现是由翻译一句一句跟着翻的。演讲完后自由提问,大家都用英语提问,我于是狠壮了一下胆,举手,用蹩脚的英语问“How do you think of C加加(C++)”,总裁不解“C加加?”, 我愣了2秒钟,赶忙纠正“Sorry, C Plus,C Plus Plus。。。” 全场愣了一下后立马哄堂大笑,我脸一下子红完了。后来翻译花了两分钟给PowerSoft的那帮银解释清楚了这个问题,中国程序员的读法。

演讲结束后,翻译叫住我,说PowerSoft的总裁让给那个“C加加”(我)送两张下一场在西安交大的演讲会的入场券,让我再去仔细听一次(可能是怕我没有完全听明白,真的是大牛8我欺啊,呵呵)。下一场的西安交大的演讲,还有其他几个美国顶级软件公司的大牛一级的人物,比我们学校的第一场要重量级的多。我拿到这两张票简直高兴腾了,马上去找程璐,让她和我一起去。回宿舍后有很多哥们儿出钱给我买多出的一张票我都没有干,最高的出到了500(对那时候的大学生来说,500是很多钱了)。

西安交大的演讲会是周末的早上,好像是8:30还是9:00,反正很早。我7点过就起来,跑去叫上程璐,准备坐公交车去。结果没想到下起了大雪,妈的地上全是冰和泥,黑乎乎的一塌糊涂。我们在校门口的公交车站等了20分钟都没有等到车。没办法,我只好跑回宿舍,把大傻的自行车骑出来,带着程璐,使劲朝交大蹬。

程璐在后座上一个劲的喊我“你骑慢点儿啊!小心摔了!”,我怕赶不上,骑的风快。结果在南二环和交大后门那里的口子一下子就滑倒了。我没什么事,爬起来一看程璐,她左手上一道大口子。老子一下瓜了,赶忙把她的手抓在我手里,问她痛不痛。程璐说“不痛。。。没事!”,我说“那么大口子还不痛?算了不去听演讲了,赶快去交大校医院!”。程璐瞪我一眼“不行,一定要去!”,然后把围巾拿下来把伤口使劲缠住。让我赶快骑车带着她又走。

听演讲时,因为有很多世界顶级的大牛滔滔8绝,我听得完全入神了,根本就没有管旁边的程璐(真他妈没心没肺!严重B4我自己!介尼玛真的不是人!)。演讲结束,我才发现程璐手上包伤口的围巾都红了好大一片,她痛得眼泪在打转,一直使劲忍到在。老子大急,扯起她就朝交大的校医院跑。

缝针的时候,交大的那个女医生几乎大怒“怎么搞得,怎么现在才来?!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你们是哪个系的?”包扎好出来,这个女医生还在门口狠狠瞪我一眼说“老大不小了,要学会照顾女孩子!”。我搂着程璐,慢慢走到交大林荫道上的椅子上坐下。我愧疚的问她“怎么当时不同意来医院啊?还说不痛?”程璐靠在我的怀里,轻轻地说“我想这个演讲会对你很重要。。。。”我一下眼睛有点湿了,想去吻她,嘴巴刚凑上去,她却用手把我嘴挡住了“你这只猪竟然还有口臭,早上又没有刷牙吧?”说完咯咯笑了。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使劲用手把她抱得更紧,悄悄转过头去抹了抹眼睛。

大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程璐跑到财院去散步。程璐絮絮叨叨给我说着“猪,明天我爸在陕西省局的朋友很早就会来送我去机场。你肯定又起不来,记的在寒假要给我打电话。每天都必须打一个,记住了!你先打过来然后挂掉,然后我就给你打回来,我爸妈知道我交了男朋友了,现在我可以在自己房间给你打。你寒假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听见没?我每天都要电话查房,你不准到处乱跑,不准乱喝酒,听见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要是口齿不清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在给你说话!你在看什么?。。。你又看人家财院的女生!?把猪脸伸过来!”我无辜的说“这里鬼影子都没一个,哪里有女生?”“你不看怎么会知道没女生,那说明你还是看了!快把脸伸过来!”我没办法只好又把脸伸过去挨一小耳光。

后来我们走到财院主教学楼旁边的一颗大梧桐树时,程璐掏出书包里的小瑞士军刀,我拿着在大树树干上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刻上了我们两个的名字。然后程璐又拿着小刀画了一个心形,把我们俩的名字圈了起来。刻的时候,我先刻的她的名字,刻完她说“你的名字只能刻在我下面,并且不能比我的名字宽”(我的名字是3个字),我说“我操那怎么刻?你的名字刻的太窄了”“那我不管,反正你的名字不能比我宽,代表你都得听我的。。。那要不然你刻成X(我的姓)猪得了”,于是我只好刻成了个“程璐、X猪”。现在不知道这个刻的字还在不在那里。毕业2年后的夏天,大傻打电话到我成都家里,我让他去财院帮忙找找看,他很吃惊“。。。程璐也让我去找过,还让我照下来给她寄过去,妈的结果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电话这头,我只能默默无语。。。。

大三的这年寒假,因为我们四川老乡带头挤火车的强哥(孙强,我的成都老乡,草市街的一个娃,计算机系92级的,毕业去了中兴)已经毕业,于是介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本来学校里还有其他几个成都老乡,但是都比我小,于是我就只能义无反顾的承担起来老。那是我第一次担当如此重任,8可否认的是还相当缺少经验。从检票口进站的时候,我想到我们这趟买的不是到昆明的那趟特快,而是到重庆的那趟普快(都是中途在成都下车),民工买站票的绝对奇多,于是就是疯狂的带着几个男生在前面猛冲,一路杀上车。

座位找到,行李架也占到后,老乡们都陆续挤上来了,我突然发现竟然少了两个女生,老子晕!于是又带着一个广元的娃从窗户翻下去(车门已经完全堵死,根本动不了),往检票口跑去找。转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老子大急,这两个女生竟然又在车厢旁边冒出来了,我日!我们把他们两个托着从窗户翻了进去。我们两个正要翻,结果又被站上的维持秩序的人拉了下来,要罚款,我说我们他妈的都是学生,反正没钱,随便你做啥子!后来看我们估计也确实没钱(那时候挤春运火车一定要把最脏最破的衣服穿上,仅仅只凭眼镜表明是学生不是民工:-)),就把我们两个放了。

我们两个费尽千辛万苦从车门挤上车,车开动了后,再花了半个小时才挤到我们的座位旁,结果又发现一个叫张陵丽的大一内江女生掉了一个包(可能在候车大厅),我日,这下真他妈要疯了。幸好包里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全是衣服。张陵丽说没事没事,我却觉得好内疚,后来寒假结束买回西安的车票时,我鼓捣不要她给我钱了。张陵丽一直到我毕业都记得这件事情,在四川老乡欢送我们94级毕业的聚餐上,她高矮要给我那年的车票钱,说再不给以后就没机会老,把老子方安逸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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