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沙沙故事会官网首页     《最后时刻》第五季再见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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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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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策反”Elsa后我回了趟成都,过了2周又去了广州。在双流机场无聊瓜坐的时候,陈原来了个电话“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老潘貌似出事了”
我一愣“什么事?”
“具体不太清楚,刚才中午我和几个上海政法口的同学吃饭,听他们乱聊说是长江集团有个老大被叫去北京谈话了。。。”
“你肯定是老潘?”
“不是他还能是谁?长江集团的老大几乎都在北京,在上海的就他一个!”
我想了想“电话里不方便,你马上去广州,我们碰头再说”
“好!”

到了广州后我没出机场,一直等陈原,晚上8点过的时候见了面。我把想法给他说了。他娃笑笑“我也是这个想法”,我点头“看来我们心一样黑!”“不,你丫更黑一点”“我操!”

就算老潘真出事了也不用担心,扯出罗卜带出泥,那一定是很多泥,根本不会沾上我们。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小心真沾上我们,也不用慌,北角永远都是安全的,我们会立即牺牲邓蒙和南福公司!

不是我们心黑,是他娃已经没有价值。


第二天见了Katherine和Pauline,他们已经把花城公司的办公室都弄起来了,在体育场旁边,而且已经有了好几个人。我们在会议室里简单聊了一下,Katherine问陈原“你就是陈律师?”陈原很礼貌的回答“是,以后还请多关照”。老子有点不高兴,脸色稍稍有点变。Katherine这种口气明显就是不太尊重人。。。当然我知道她和在台湾上过大学的Sandy不一样,她是地道香港人,大学和工作都没有离开过香港,所以或多或少肯定带的有那种“中环白领港女”冷酷到死的味道。。。但这是在大陆,这他妈是老子的码头!不尊重陈原就是给老子脸色看,日他妈!

晚上我作东,让Pauline挑了家好馆子,我们请花城公司的所有人大吃了一顿(当然我们的身份是“一家股东的人”,不会明确说出北角)。席间Katherine一直不太配合,下面的小弟给她敬酒,人都站起来了,她娃竟然直接来句“我不会喝酒!”,日。。。老子只好在桌子底下踢Pauline一脚,Pauline赶忙站起来圆场“我替Katherine喝,她确实不能喝酒!”

吃完了散场,我小声给Katherine说“和我单独谈谈”。然后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坐下乱扯。

她说得很直白“为什么一定要吃饭?做事就是做事,下班以后是各自的时间。。。这种吃吃喝喝和工作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没有领薪水,有什么必要通过这种方式联络感情?真的在办公室需要感情吗?每天都喝醉难道第二天还有力气做事?”
我尽量口气比较缓和“这是在大陆,和香港不一样的”
“我以前被Citibank派驻过广州”
“这个我知道。。。但花旗是外资大行,大公司,和这种小规模公司不一样的,这种公司需要和职员处好关系”
“那非要通过喝白酒吗?”
我忍住笑“这些是礼节,在大陆做事需要遵守这些规矩的。不会喝白酒也没有关系呀,你可以先就说出来。这边的饭局和香港不一样,里面蕴藏了很多面子的,你给人家面子,人家也会给你面子。。。”

回酒店后我对陈原摇摇头,苦笑“不敢想象她会找个什么样的人来做花城老板”
陈原想了想“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现在我们有了Elsa,心头不虚了”
我点头“嗯。。。实在不行,老子会想尽一切办法让Elsa上位的!”


一周以后我们见到了那个预备人选,徐博。他不是广东人,本来也没有在广州,是在深圳。这娃以前是深圳一家基金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在这之前在一家香港银行的广州分行做大客户经理。背景勉强还算合适,但我和陈原都对他的年龄不满意:太年轻了!不仅比邓蒙小不少,而且比陈原都要小,只和我同龄(陈原比我大2岁)。这个实在难以让人放心!倒不是说年轻就做事不牢靠,关键是要去面对的人都是40、50岁的老混混,都是“成功人士”,不是有钱就是有势力,人家凭什么和你说话?比如像老潘这种厅局级干部,怎么可能和你一个30岁左右的“小毛孩”平起平坐的谈“投资”?就算你是个小毛孩太子党,人家可能都更愿意和你背后的老板直接说话,而不是和你娃瞎吹!

花城公司的作用是打掩护,打掩护的关键要求就是必须要“像那么回事”。。。但徐博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实在“不像那么回事”。

不过我不想直接和Katherine起正面冲突,这个女人是做过廉署内线证人的,相信心理素质绝对不低、见过的大场面应该也不少,老子没必要和她硬来。于是把皮球踢了回去“让徐博去见Christy吧,她同意我就没问题”。Katherine莫名其妙的说“你难道没自己的主见吗?”老子看她一眼“我是Christy的代理人,她说地球是方的我就不会认为是圆的!”

Katherine当天晚上就带着徐博去了香港。那天晚上我和陈原Pauline跑去沿江路喝啤酒,Pauline喝的二麻,开玩笑“徐博长的很帅噢,嘿嘿”,陈原配合“可能已经被Katherine‘拿下'了,哈哈”我骂他们“马尿喝多了?以后不准拿自己人开这种玩笑!”

Pauline白我一眼“切,受不了帅哥啊?那你自己长帅点啊”
我吐了她一脸烟,哈哈笑“那你还跟着我?”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顿了下“从来就没教过我什么东西。。。”
我把笑容收了,很严肃的说“如果这次维姐认可了徐博的话,你就暂时还不能回到我这边来”
Pauline有点不高兴“为什么?”
“呆在广州,给徐博上个夹子!”
“什么夹子?”
陈原接嘴“就是验验他,我们对他不放心!如果又变成了邓蒙2号,那他妈麻烦太大了!”
Pauline扁扁嘴“那好吧。。。不过怎么才能缠上他?”
我笑笑“你那么聪明的还用我们教?你和他不是本家吗”
陈原来句恭维话“你是上海美女,担心个屁!”

其实我最想的是让Elsa来完成这个任务,她才是做这种事的最好人选。但现在还不行,时机不成熟,因为她目前还得盯着邓蒙那个二百五。

过了两天,Sandy来了广州,告诉我们两个事:1。Christy认可了徐博2。以后的case具体由南福还是花城出面,由我们根据情况自己决定。

当天下午送Sandy去机场的时候,她又给我了封Christy的亲笔信,然后单独给我说了个事:可以干掉邓蒙,但是时机一定要选好,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对Sandy说“放心!”她点点头“你从来没让老板失望过,她让我告诉你她永远信任你”我笑笑“我希望你也能永远信任我!”她娃给老子打哈哈“你是我的同居密友,我没理由不和你一国啊(站在一起)”我大胆捏了捏她手,开了句大陆玩笑“你好我也好!”日。。。Sandy是我必须要争取的人,我们之间没有利害冲突,而且她是Christy的助理,某种程度上讲其实可以算是Christy的“香港代理人”。我必须要像对待初恋情人一样和她坦陈相待。

回到酒店,我拆开Christy那封信,慢慢的看了一遍。信是手写的,繁体字和英文夹杂,主要就是一个意思: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像以前在广州开公司时那样了,不是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希望我一定要处理好和北角其他主要人物的关系,因为整个北角是一个团体,需要做很多事情,虽然她第一信任的绝对是我,但她也不能让其他人难做。。。

烧掉信后我默然在窗户边站了很久,心里一直有点不平静:香港北角和北角在大陆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是她的“钦差”,身在这个位置,很多事情确实很不好做。Christy说得没错,我性格里面有弱点,我只是一把刀而已,只能用来杀人,只有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到了2005年夏天,徐博终于做了第一个case。这个case不太大,目标是广西的一家小矿业公司(我们叫它“桂乐公司”吧)。香港北角最开始给我们下的任务并不是吃掉,仅仅只是帮助一个big name小弟“火力侦察”。但我和陈原还没上飞机,就突然来了个消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北京突然下文件禁止这类特殊矿业公司和任何形式的外资接触!于是北角立即决定亲自上阵。

不说是不能和外资接触了吗?确实是!但和桂乐公司接触的是广州花城投资公司,谁说跟外资有关系?。。。呵呵,这就是南福和花城存在的意义。这两家公司都是100%的民营投资公司,就算你娃把地球翻遍了也绝对找不出他们和外资有关系的一丝一毫证据!开玩笑,以为“打手背后的打手”是吃素的?香港北角整个办公区上1000平米,坐了好几十号人,每个月发薪水都要给出去几百万港币,你以为这些人每天是在那里坐起耍的?看天星小轮来回穿梭?日。。。在前面就说过,这一行是90%的research+10%的attack,大量的“后台”和“准备”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去做。这些人做的事大多数都是极其复杂的“技术性”工作,让南福和花城成为100%的土投资公司只不过是最easy的一类而已。

桂乐是纯民营企业,和正府没有太多关系,而且是由很多个小矿合成一起的(准确点讲应该是一家控制了很多小矿的矿业投资公司)。这种目标并不难,主要就是说钱,而北角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和陈原立即就决定让花城去做。一个是想看看徐博到底是不是个货,二个是准备长期把邓蒙“晾”着了,他娃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很不耐烦。我们最想的是让他娃自己走人,免得我们动手,横生枝节。

徐博带着Pauline在广西呆了一个月,事情貌似还比较顺利。Pauline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汇报细节(当时我在成都),主要谈的不是桂乐公司的事,而且是徐博在干什么。我需要知道这娃的做事风格和人到底怎么样。

 

7月底签了初步协议,我让Pauline回上海去,我自己也动身去了上海。时机已经成熟,徐博看来还是有一定本事的,那我们就不能再等了,要立即做掉邓蒙!

当天晚上我和陈原见了Elsa,商量了好几个小时,所有步骤一一安排好。最后陈原看了看我,我点头,他于是转头对Elsa说“以后你来做南福的老板!”
Elsa有点吃惊“我?。。。我不太懂投资那些专业的东西啊!”
我看着她“不懂没关系,你只要会管人就行了”
Elsa想了想,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上海办事处怎么办?我不放心Susan一个人做”
“既然要把邓蒙干掉,那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当然也不能留!”
“开掉?”
“不,干掉邓蒙以后对Susan说要拆销上海办,让她自己走人”

陈原回家去以后,Elsa对我笑笑“你确实够狠”
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没说话。
过了会儿她突然说“我好像有点开始喜欢你。。。”
我马上打断她“这种话只能当玩笑说!”
“这么紧张干嘛?我话没说完,我是说有点喜欢你性格”
“也只能当玩笑说!”
她扁扁嘴,告辞走了。

过了两天,Katherine和一个香港北角资金管理部的娃突然飞到上海,直接去了南福公司,“查帐!”邓蒙稀里糊涂的被查了100多W的缺口出来。他娃完全傻了,因为这个缺口和南福的业务无关,全是办公室费用一类的日常开支,大半数字他根本都没见过。。。过了半小时,又突然收到Elsa的短信“老邓,香港那边的人在查我,你要想办法把Susan的嘴封住”赶忙打过去,我日关机了?

邓蒙当天傍晚在辞职书上签了字,Katherine面色很冷的告诉他“谢谢你选择自动离开,作为回报,我们不会再追究这100多W,但会保留这些帐目!”邓蒙鼓起勇气想问为什么要保留账目,但实在问不出来。。。为什么?这他妈还用说!

陈原在写字楼大堂里等他“老邓,规矩你知道吧?”(离开北角以后的纪律)
邓蒙脸色死灰,过了很久才点点头。
陈原面无表情“遵守规则就好,这样大家都好做!”顿了顿,换幅脸色“毕竟同事一场,我。。。”
“你想说什么?”
“Susan明天也会被公司开掉。你自己保重!”
陈原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邓蒙一下想起Elsa的那个短信,心里一下“明白”了:我日是被Susan咬出来的!

呵呵,当然不是Susan。这个office花瓶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整个计划相当周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老子甚至做到了连Katherine都认为邓蒙真的在吃北角的公款!(当然离不开Sandy的帮助)。。。所谓骗局,最精要之处就是能让不知情的人也跟着你走!客观上讲他们是帮凶,但他们心里没鬼,正义凛然,所以做的更逼真!至于那些有问题的账目,是Elsa办的。像南福这种民营投资公司,如果要查的话任何一家的账目都可以挑出问题来,因为行业性质使然。不过别家有问题都是老板做的事,自己的钱从左手到右手,根本无所谓。但南福不同,名义老板和幕后老板并非同一个人,这就是问题作在。Elsa很轻松的搞定了南福的会计,提前半年就开始留意账目上的问题,所以Katherine一来就拔罗卜,一拔一个准!

至于邓蒙会不会和Susan“对质”,这个根本不用担心。他们已经是狗咬狗了,你觉得邓蒙会相信这个10W就能封口的cheap girl说“我没向公司告发你”吗?。。。这招是我在宁夏街学会的,团伙犯罪如果翻了船而外面又没有大哥镇住的话,绝对是狗咬狗一嘴毛,每个人都会给同案悄悄带话“不会咬你”,但是一提讯就100%乱咬,他妈通不认,保住自己才最重要。

说老实话邓蒙业务上确实还不错,但性格有问题,卵蛋发育太旺盛,所以必须干掉。至于Susan,只能怪她无脑!当然无脑也没什么,但你不能乱来。女人靠上床来混,这不是正道,不管你从事哪一行都不是正道。

Elsa从此就真正成了我的“自己人”。Katherine回香港后我给Christy打电话,要求南福公司和上海办都由Elsa负责,她稍稍有点犹豫“这样做违反规则”(内地办事处不能和具体业务发生关系)我想了想“很简单,撤销上海办事处!本来你留着这两个女孩子就是因为人情。。。”
她补一句“还因为想看看她们是否真的有用”
我笑笑“现在已经看出来了,Susan没用,Elsa很有用!”
“嗯,这个我不怀疑。不过。。。有一点你要当心”
“什么?”
她没说话。
我想了想,明白了“其他方面你可以不放心我,这方面难道还不放心?”
她笑了笑“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呵呵。如果实在忍受不住,你可以来香港呆一段时间。。。觉得Sandy怎么样?”
“。。。你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开玩笑,呵呵”

Christy想说Elsa很喜欢我这种性格的男人,她怕我会控制不住。当然我知道她并非真正担心这个,只不过是借机关心一下我而已。至于Sandy。。。她应该真的只是开开玩笑。

我和Christy之间很少谈各人的私生活,但我知道她一定考虑过我以后的事。毕竟我为她牺牲太多了。

Pauline对我们干掉邓蒙的事并不知情,因为我和陈原还是不放心她。这个24岁的女孩子毕竟太年轻,她的一个主要缺陷就是人很聪明但又没受过挫折,心理上的优越感太强。。。她还需要考验,我不想这么早就把她拖进北角内部的浑水里来。从某种程度上讲,北角内部的风险其实胜于我们工作的风险!Pauline完成工作任务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在面对内部清洗时,她还太嫩。这种时候我需要的是Elsa这种“熟女”,而不是Pauline这个青春玉女。

当然她娃不是真的玉女,只不过是Elsa的一个“24岁版本”而已,但最终能不能操练成Elsa的那个档次,老子心头却没底。

这个担心源于Elsa正式到南福去坐镇的第一天。我和陈原正在说事情,Pauline突然冲进会议室告诉我们个情况:广西那边,桂乐公司在签最终收购协议前突然提出个附加条件,要求花城在收购后仍然维持和一家日本客户的关系,至少要保持5年以上的长期供货。

桂乐公司的主要出口货物是一种特殊金属原矿石。卖给日本?我日。。。当时我就知道桂乐的这个要求过界了。过了什么界?北角自己的界限!Christy有个规矩:任何条件下都绝对不和日本人做生意,也绝对不和任何日资银行发生资金往来。这个规矩甚至写进了她1997年接掌总BOSS这个特殊基金的工作合同!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生父和养父、以及那一干早年偷偷资助她妈妈的“叔叔伯伯”都是缅甸远征军出身!

老子绝对不能让花城同意这个条件,因为Christy是我的精神偶像,是我的领路人!所以就算她很可能不会知道这个事(细节问题她不一定仔细留意),我也有义务坚持她的原则!。。。当然更重要的,是连中学生都知道这种金属原矿石100%算是战略物资。老子是中国人,我现在既然有权力整跨这个附加协议,那老子就没理由不去整垮!

不过让我和陈原很奇怪的是:这种金属原矿石既然算是战略物资,那桂乐公司怎么敢出口?怎么会有渠道出口?以前和日本人的合同怎么会没被上面制止?。。。他妈徐博都没发现这里面有问题?

Pauline给我的解释更有点匪夷所思“这个附加协议其实桂乐公司一开始就提出来了的,徐博觉得是小问题,所以就一直回避,他想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来谈这个事,他觉得应该没问题的。。。”

老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直接把她骂哭了“小问题?徐博是新加入的当然会认为是小问题,你都算老果果了怎么也认为是小问题?你跟着我之前在香港北角呆过一段时间,怎么会不知道维姐的那个规矩?啊?!。。。桂乐的出口矿石可以用来生产军火原料的!你丫中学没学过物理啊?他妈你怎么考上大学的?混进上财的?!我日!”

陈原赶忙制止了我,把Pauline扯到一边小声安慰。。。

晚上我对陈原说“我们明天去广西!”他点头“只能这样了。。。那带Pauline不?”我想了想“带上吧,她总有一天要独立做事的”

那次在广西呆了一周。徐博很快就搞清楚了那个附加协议的来龙去脉:桂乐公司的股东里面有一个是日本籍华人,和那个日本客户的合同就是他签的。这份合同其实并非长期合同,仍然是按照惯例的一年一签,但因为有了这层私人关系,所以实际上那个日本客户和桂乐公司的关系很熟。。。至于是怎么混到主管部门出口批文的,其实也很简单:直接报成能够出口的矿石类别即可。没人来查的,因为都打点过了。海关更是不用管,那些混饭吃的根本不知道如何鉴定这种特殊矿石类别,只要有批文就放行。

最后问题解决的也很轻松,花城公司另外拿了点钱给那个日籍股东就搞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私人关系,当然要从私人上下手。。。之所以会让我如此紧张的杀到广西,主要要两个原因:1。我不能违反Christy的规矩 2。如果徐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了协议,那北角必须要有人为这个事负责。只能是Pauline!

她是我的助理,我不能让她出事。

最后签协议的时候,陈原作为律师也去了(花城另外还带的有律师),回来后突然脸色很奇怪的给我说“你绝对想不到我碰到谁了?”
“谁?”
“刘亦超!”

老子很怔了几分钟,我日,WT这么快就进来了?。。。
我想了想“他来干什么?”
“他们可能也盯上了桂乐,但应该是没想到被花城抢先了一步”
“他妈的。。。抢馒头啊!”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上海再说!”

回上海后我和陈原想了很久,没有太好办法。刘亦超这个人我从陈原、老丁的口里面听到过很多次。这娃年龄比老丁小,但比我们大。他刚毕业的时候在美林作过一段时间实习生,是老丁带的他,但只做了几个月就去了贝尔斯登,不过和老丁的关系仍然保持了下来。。。老丁自己的说法是某天刘亦超突然没来上班,电话打遍了也找不到人。因为都是中国人,还是校友(刘亦超的本科也是在清华读的,后来研究生才转到了复旦,复旦毕业去的美国),所以老丁很担心,当时甚至还想过去报警。但2天后刘亦超却主动打了个电话回来,让老丁帮他办辞职手续,老丁问他在哪里,他娃说在巴西,反正很不靠谱。。。一个月后刘亦超回了纽约,很快去了贝尔斯登,但是也没做多久,大约1年多就离开了。他以后的工作经历老丁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给一家基金会做事(当然是刘亦超自己口里的说法)。

无法确定刘亦超是什么时候开始给WT做事的,但他和老丁在2003年竟然又在中国碰到了。就是因为有个这层关系,所以Christy一直不太信任老丁。WT的规模当然比北角大,但这家公司并不是“打手背后的打手”,它是和Christy的老东家卡莱一样的公司(当然和卡莱比起来就要小得多),但同时也在做一些和北角类似的业务。。。刘亦超之所以会让我和陈原提起了12分的精神,是因为“据一个北角的美国线人传言”,刘亦超在几年前为WT在俄罗斯和东欧工作过。那边环境的险恶程度相信不会比中国低多少,所以这娃是一个重量级对手!

现在我们的短手就在于:因为老丁的关系,所以刘亦超对北角在大陆的做事手法一清二楚,而我们却不知道他的情况。据那个美国线人说刘亦超素来都是一个人玩,他只在上海有一个小女孩子助理,应该仅仅只是做办公室工作的。。。他娃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妈的防不胜防!而且WT在大中华区没有任何office,他娃完全是一人老大,想怎么乱来都行。而北角目前在大陆已经渗透到了一定程度,我们不可能像他那么自由的。。。

最后我和陈原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注册10家空头公司,让刘亦超慢慢去找吧!这办法其实是个很笨的主意,但我们没有选择。刘亦超以前应该知道上海南福,这次桂乐公司的事他娃又知道了广州花城,他妈大陆北角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日!

为了赶在2006年春节前把这个事情搞定(2006年1月我们有一个大case),我和陈原疯狂的四处注册公司,每家公司都像模像样的,业务乱七八糟做什么的都有,隐藏于10个城市(老子甚至在成都注册了一个),让刘亦超狗日的去找吧!至少要拖住他娃半年!即将到来的这个大case我们没有把握获胜,如果他娃再跑来插一脚,那他妈简直是火上浇油!

这次的case是湖南一家矿业公司(我们叫它常阳公司吧),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地级市所属国营矿。常阳公司最早就是家煤矿,在90年代初以前一直都半死不活的,因为所处的地带并不特别适合做大规模煤炭开采。到了90年代中,常阳开始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副业”,勉强有了点起色,反正能把职工工资对付走。到了新世纪,很多煤矿都发了,但是常阳仍然苟延残喘,因为这个地级市周围真正的富矿太多,谁也不愿意跑到常阳这一片来挖煤,成本太他妈高了。。。

但是突然有点了消息,“境外”有人发现这一片有某种稀有金属矿!这个消息在中国国内并没有得到确认,包括官方都没有多少人相信。不过这个消息来源绝对是准确的,这里不能说太深,大家明白那个意思就行。。。这次的case对于北角来讲很重要,因为是总BOSS直接下的命令:一定要拿下常阳公司,不惜一切代价!因为常阳公司占的有资源!大家都很清楚这里面绝对不只包括经济利益,还有很多其他目的。

花城在和常阳公司接触以后,发现他们很愿意被收购。因为常阳公司仅仅只是市属的国营矿,从level上来讲在国营矿里面只能算小虾米。市正府(我们叫C市吧)其实很早就想把常阳改制私有化,因为这个矿的历史长、包袱多,但是产出实在有限,市里面长期背着这种贫矿纯粹是浪费钱!但问题的关键是:一直找不到买家。。。因为周围的几个市大把好煤矿,“实力人士”吃霉了跑来买这个破矿?眼看着周围的几个市靠着煤矿大把捞钱,普通县长都敢坐A6(按规矩处级干部根本不能配这个档次的车,但是人家也有说头:老子又没让财政多花钱,咋的?),C市的几大爷屁股底下简直像坐了团火!我日他仙人板板,他妈老子们就该这么背?赶快把常阳脱手脱手,再这么搞下去连老子的帕萨特可能都没法养了,简直是个无底洞,我日!

事情刚开始发展的非常顺利,仅仅半个月大体框架就谈得差不多了,但是到了最后开采权的问题上,不出所料的立即卡住。在前面就说过,这个case我们没有把握能获胜,原因就在这里!

C市的老大并不是傻的,那个稀有金属矿的传言他们也知道,所以他们提出来的条件是“有限制开采权”,也就是说只能在里面挖煤,其他的包括勘测都不能做!这个纯粹是漫天要价,他妈只为了挖煤谁会跑到你这里来?既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东西,何必扯的那么不靠谱?。。。徐博反应也快,立即就知道首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C市的几大爷到底是嫌我们出价少了还是根本就只打算黑我们一道?(就和那个深山老农故意用一只价值连城的古董瓷碗做饭盆喂猫一样,不断有人跑来出大价钱买这只猫,然后希望顺带把“饭盆”也拿走,但是老农只卖猫,不送饭盆,嘿嘿!)

徐博在C市呆了半个月,大体上摸清楚了情况:C市一把手老韩一直没有真正表态,所以下面的人拿不定主意怎么和我们打交道,于是就干脆来个漫天要价,先把我们拖住再说。既没说不卖,也没说价钱出低了。。。实际上就是在等老韩表态。

我和陈原去见过一次老韩的秘书,没有什么结果。秘书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透太多情况出来的。

又过了一周,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徐博突然又打听出来一个消息:老韩有可能调去省里!。。。我和陈原分析了半天,觉得有两种可能性:老韩不愿意在任上考虑常阳的事,想把这事扔给下一任一把手;老韩想在任上把常阳卖掉,毕竟这是最后一次可以捞的机会,回了省里可就没那么自由了。

到底哪种可能性大?无法知道。我们只能等待。

第二天情况突然来了个巨大转折:老韩的秘书主动跑到酒店来找我和陈原!。。。谈了2个小时,我们终于明白了老韩的意思。这娃并非C市出身的干部,而是几年前从长沙放下来做一把手的。当时愿意从省里下来,仕途肯定是一个考虑;不过更重要的,是躲他老婆!因为他娃在长沙某电视台(不明说是哪家,估计大家也猜得到,呵呵)有个二奶,梁虹。这个快满30岁的主持人和其他那些“文艺界人士”不一样,她并不是电视台聘用的,而是有干部身份的省级事业单位正式职工。就因为梁虹的这个身份,所以老韩一直感觉不保险,自己的老婆很有来头,省里面老干部的女儿,脾气又坏,如果发现了梁虹的事,绝对闹个天翻地覆。。。如果仅仅是什么艺校、音乐学院刚出来的小女生,老韩根本就不怕,只要老婆逼得急了,直接让秘书去把MM处理了就完了。但是梁虹不行,这女人是有点分量的,不可能轻松处理掉,而且老韩也确实喜欢她,舍不得。

所以当几年前C市的这个缺出来时,老韩几乎是花吃奶的劲整到了手。从此就离开长沙当地方父母官去了。给老婆说的是一个月才回次长沙,但实际上他娃几乎每周都要回去,当然是在梁虹那里住的。就算省城风声紧,他娃也不怕,让梁虹偷偷到C市来“玩”不就得了?反正长沙C市两个地方,老子来回打游击,嘿嘿。。。这次省里因为一些原因,准备把老韩调回长沙。省里的职位很不错,在下面呆了好几年,老韩也确实想回去了。但关键梁虹是个问题!老婆知道老韩要回来,已经先就放出了口风,要把“那个婊子揪出来!要到省纪委去告状!”我日,咋办?老韩知道和老婆已经不可能再谈出什么东西了,关系已经完全搞僵,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为了仕途只有一条路:立即让梁虹消失!

他的秘书告诉我们老韩的意思后,我和陈原足足愣了10分钟。。。这怎么可能?他妈疯子!

老韩是想和我们做个交易,让我们把梁虹弄到美国去,还必须要拿到美国护照。因为只有这样梁虹才愿意走,也只有这样老韩自己才感觉完全放心:一是回了长沙后老婆不会再乱闹,二是可以为自己留条后路,如果以后玩栽了可以直接去美国避祸,梁虹在那边会先把一切安排好。狗日想的还挺长远嘛。。。不过我和陈原很奇怪,老韩为什么会认为我们能够办到?

他秘书说“当然只有你们才能办到,也只有你们才能在一个月之内就给梁虹拿到美国护照”
老子心里突然抖了一下,看陈原,陈原也在看我,我日难道“身份”暴露了?
陈原不动声色,对老韩秘书说“这个我们可办不到。。。”
他娃笑笑“你们背后是美国的大财团!这个对你们来说并不困难”
我想了想,对他说“先给我们一天时间考虑。。。”
他点头“好吧”
“还有,希望你记住我们是广州花城投资公司,和什么美国财团没有任何关系!”
他娃笑笑,没说什么,走了。

陈原关上门,回头对我说“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北角!”
“嗯。。。应该只是通过那个金属矿的消息看出来了我们和海外资本有关。这些人并不傻,估计猜出来了花城是被外资控制的”
“那到底答应不?”
我埋头想了很久,没说话。

把梁虹弄到美国然后给她办好美国护照,这件事对北角来说确实不难,小菜一碟,因为北角毕竟是总BOSS的“直辖小弟”。但关键有个问题:这样做并不符合北角的规矩,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犯规。。。北角的原则是只给钱,但不帮人做事,因为如果有“人”牵涉进来了,那就可能会有后遗症!一年前长江集团的那个case,利用赵莘都让我们冒了很大的风险;这次的这个梁虹,可能风险更大!因为她毕竟是湖南省内的知名电视主持人,而赵莘只是一个混在上海滩的小名模而已。

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个念头在老子脑袋里生了出来。。。我立即翻身下床,冲到隔壁房间把陈原从被窝里拖起来,详细把打算说了一遍。他有点惊讶“太冒险了吧?”“日,不冒险这次只有失败!”“那好吧,听你的”

第二天,我给老韩的秘书打了个电话“我们答应了”
“好!我马上就动手安排。你们今天就去长沙找梁虹,她都知道情况的,不用太多废话”

当天晚上我和陈原就在长沙见到了梁虹,把步骤详细给她说了。第二天早上她就辞职了,迅速办了好一切手续(老韩暗中安排了的)。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和陈原在黄花机场等到了她。

梁虹当时的举动让我们很吃惊。她娃竟然叫了2挂车的朋友来机场送行,整的阵仗之大!她娃自己也穿的花里胡哨的,还戴了个奇大无比的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知名人物”,我日。。。陈原小声骂“他妈一窝疯子!”我笑笑“老韩摊上这个傻女人也该他倒霉!”

晚上10点过到了深圳,我们没联系深圳办的人,直接打了个车到XX口岸。两个香港人在等我们。

把梁虹交给他们后,我和陈原走了。这是先就给梁虹说好的:以她的身份很难做到在大陆办好美国签证而不被人知道(她毕竟是知名主持人,而且是电视台的干部身份,人事档案那些在人事局备了案的,向美国广州领事馆或者是北京大使馆申请签证的话非常麻烦,动静太大),所以只能以去香港旅游为借口拿港澳通行证偷偷从深圳出境,然后通过美国驻香港领事馆拿签证,最后从香港飞美国。

回了长沙后陈原给老韩的秘书打电话“都办好了,你们那边什么时候和花城签协议?”他娃倒也不傻“你们帮梁虹在美国拿到护照再说,相信我,只要她一拿到护照,常阳公司会马上和花城签协议,你们的所有条件我们都答应!”陈原笑笑“那好吧,这有个过程,至少要几周时间”“没关系,我们等就行了”

等?等你妈个铲铲!梁虹没法走了!。。。她那天晚上在深圳一过关就被北角的香港线人控制住,带到元朗的一个偏僻小区,吃好喝好睡好,但是别想往外打电话。老韩给她打过去,她接的时候脑袋边就是把黑星顶着的,只能强装笑颜“还在香港等签证,她们马上就会给我办好!”

这就是我的打算。先把梁虹抓到我们手里,然后再来慢慢谈。至于如何给老韩摊牌,视时机而定。如果他没有食言,常阳公司顺利的被花城吃掉,那我们也不会食言:梁虹会被安全送到美国,也会很快就拿到美国护照。因为老韩毕竟还在台上,我们不可能完全乱来,那对北角没有任何好处,也没有任何意义。。。当然,梁虹在香港不会见到北角的人,都是线人在招呼她。

北角有一个基本原则:任何时候都不会做非法的事。。。至于确实有这种行为发生,嫂瑞,那是线人做的,跟北角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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