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沙沙故事会官网首页     《让青春继续》第三季最珍贵年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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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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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15, 2005

回了国贸后,我给Ann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她说“应该没什么事了,就这样了吧,唉。。。”
我想想又说“那个伊什么什么的,妈的丰田!”
Ann一下笑了“我看她名字第一眼也觉得像丰田,呵呵”
我骂“简直是滴水不漏,日她奶奶的!看来是个厉害角色。HR的这些人简直。。。牛逼,老子服气!”
“你才知道啊?PwC的HR是出了名的官僚和厉害,尤其是他们香港那边过来的,都挺能折腾的。。。反正你以后小心!Ricky现在不在了,我又不能直接管到你,你以后要特别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赶忙说“知道了知道了,改天情你吃饭,嘿嘿”
“等你有钱了再说吧。你丫现在的工资在北京买个房子娶媳妇儿都不够。。。”
我说“我操!我按揭还不行吗?”
“按揭?按揭不用还啊?。。。来跟我吧”
我笑“又发情了?这段时间没人滋润?”
“我抽你丫的!我是说来跟我做事,我可能。。。”她声音一下变得很小“我可能不会在这边呆太久了,我和朋友可能要搞一个公司,做进出口的,有非常硬的关系。朋友只负责打通关系,公司就是我管理,你要愿意就来跟我,我让你当总助”
我呆了一下,然后说“进出口我根本不懂啊。。。我还是愿意做技术。。。。”
Ann叹口气“你丫就是个劳碌命!算了,不跟你瞎白话了,好好挣你的按揭款吧!”

直到现在,我都还一直有点后悔当时没有答应Ann,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是,我错失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哪能不犯傻呢?


过了两天,周末下午,我突然接到夏蓉的电话,让我下班去找她,听声音还带点哭声。老子心头叹口气,我日这对冤家又吵架了。

晚上在三元桥渝乡人家的一个包间里,夏蓉哭得稀里哗啦的,几乎就没有怎么吃东西,都是我一个人在吃。她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原来老颜的父母看儿子一个人在北京,年龄也合适了,就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是一个机关幼儿园的老师。老颜跑切见了几次面以后就慢慢和这个女孩子好像有点好上了。而夏蓉一直不知道,后来都是他们西安交大也在北京的一个同学告诉她的。于是夏蓉就气冲冲的跑到外经贸大学去找老颜,中午在研究生宿舍里,竟然和这个女孩子碰到了。

我赶忙问“然后怎么样了?”
“还能爪子嘛?我未必脸皮真的那么厚嗦。。。我只有走了三!那个批死瓜娃子,竟然还打电话来说喊我想开点!呜呜呜呜。。。”

要是在以前西安上大学的时候,老子可能会跳起来就跑切找老颜问个清楚。但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只是想深深地叹气,说不出任何东西来。。。。

送夏蓉回家后,都快晚上9点了。我一个人走在灯火璀璨的北三环上,心里面很堵,突然又接到老颜的电话,喊我切他学校头。我没办法只好又跑到外经贸大学,和老颜又在学校小馆子里喝到12点过。

老颜断断续续的给我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我问他“说老实话,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你们真的,真的就没有互相动过真情啊?”
老颜苦笑了一下“郎个会没有动过嘛?但是。。。唉,我都不晓得说啥子。。。”
我也无语。
他又接着说“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晓得,从我们两个认到开始,到现在,你说。。。你说我们哪天整撑展过?”
我想了想,说“你还是该明白给她表白出来的!我日我刚认到你的时候你娃就想说,咋个憋了这么七打七年硬是就没有说出来哦?”
老颜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说出来又爪子嘛?还不是一样的,还不如不说。。。我们屋头妈老汉儿都是工人,现在摩托又球不好卖(他家是建设集团的),厂头效益也不好,屋头条件就那个样子。。。她们屋头你晓得撒,咋个会同意嘛。她又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也不好,我甚至都怀疑如果两个人真的结了婚,可能喊她给我妈老汉儿端盆洗脚水她都不得干。。。”

我一下子也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说“你晓得她不干?”
老颜看着我“你认为她会干?你晓不晓得她在北京从来都没有做过家务,全是请的钟点工?我要是不过切的话,她连一碗热饭都弄不出来吃!”。。。。

和老颜分手后,我打了个车回了双榆树。快到微软那里的时候,觉得胸闷异常,于是就下了车,慢慢顺着知春路走回去。

北京的深秋,寒风刺骨,刮得人脸上生痛。我一个人走着,静静的抽着烟,慢慢又想起了程璐。不知道我们俩大学毕业分手,是不是真的算是一种解脱。比起老颜和夏蓉,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还算是幸运的吧。毕竟我们把最美好的日子留在了西安,留在了那个记录我们纯真年代的城市。人是要慢慢成长的,日子也会像流水一样慢慢逝去。最美好的,往往难以永恒;最希望的,往往难以实现。只是,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想起那个会跳芭蕾舞的女孩子,那个扇过我无数次耳光,无数次吼的我噤若寒蝉的女孩子,就会心里面觉得那么痛?那么像被刀穿过一样?

快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把烟蒂狠狠的向半空弹出去,心里面说“百脑,在温暖的广州,人家现在正在床上,也有可能正在阳台上,和老公忘情的交配。而你娃在寒冷的北京,一个人的北京,还要,让--青---春--继--续!”


周一刚上班,我们国贸剩下来的这些人又得到个不好的消息:Daisy也要走了,调到上海那边去。先开始我们几个Team还以为是跟着她一起到上海去做项目,后来邮件发过来才知道是她一个人调走,这他妈不用问都知道是高层在清理Ricky的“残留势力”。我偷偷打电话给Ann,问她在嘉里那边知不知道什么内幕消息。Ann说不清楚,让我小心点为好。

Daisy走了以后,没过两天,来了一个新的Senior Manager,也是个女的(妈的怎么又是女的?),大陆本地人。这个女的短头发,长相倒是不科幻,但是对我们下面的人说话有点趾高气扬。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瓜婆娘是以前联想出来的。中国的ERP 就是这样的,因为搞的人不多,物以稀为贵,所以很多大客户的项目一实施完,客户的信息部门就整体跳槽跑球了,都跑出来当顾问了。我给这个女的取了个外号叫“星巴克”,因为她几乎每天下午都要跑下楼喝星巴克,而且早上也经常拿着一大杯星巴克外卖的咖啡来办公室。

星巴克很不爽,因为这个瓜婆娘是以前联想那种国营公司出来的,等级观念很重,所以对于我这个小Senior敢公开给她取外号极其不满。有一天把老子叫到办公间里去训话,我根本就不理她,说“谁说是我取的?”她冷冷地看我一眼“你们这些以前Ricky招的人怎么都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假巴意思的笑了一下“哦。。。那你是不是想整我?”她没说话,老子转身走球了!

过了两天,我Team里面的两个程序员突然被星巴克通知调到上海,但是他们两个都不干,就干脆辞职了。然后晚上三个人跑到三里屯去大喝了一顿。后来他们两个人一个去了Oracle,一个去了汉普。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我坐在801上百无聊耐,望着窗外北三环上的车流发呆。北方冬天早上的太阳照在老子脸上,暖暖的。车到马甸,上来了几个人,有个女孩子坐到了我旁边,我没在意,只是往里面挪了挪,然后继续望着窗外发呆。想起公司里面熟人朋友辞职的辞职,走的走,Ann估计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只剩下一个老冯,还他妈不是PwCC的。日啊日!


我轻轻叹口气,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突然一下子瞥见旁边那个女孩子放在双腿上的黑色笔记本包,上面几个白色的字“普华永道”(普华都要在本本包上喷字,喷得又难看,字又大又招摇,极度恶心,老子从来都没有用过,自己买了个Y的IBM红点包)。我有点惊讶,抬头一看。我。。。我操!是那个HR的Yolanda!我很尴尬,妈的这么近,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她也很吃惊“咦?怎么是你啊?”
我顿了一下,说了句很瓜的话“是啊,就是我。。。”
她一下子笑了“想不到会上班碰到你。。。你也住在城市的北面?”
我说“对。。。你为什么会在车上?”
“为什么不能在车上啊?”
我很奇怪“我还以为你们都住在东边的。。。”
“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啊,她有套空的房子,就在IKEA(马甸那里的宜家)后面,我在北京就暂时住在哪里”
我想了想,说“哦!”

然后两个人都无话,气氛有点尴尬。我是觉得有点找不到话说,文化差异那么大,有啥子好说的?而且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老子还差点给她毛起。

过了一会儿,她可能也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就问“你每天上班都坐公车啊?”
我说“是啊。。。北京的交通不方便,不赶时间的话坐801最好”
她点点头“嗯,我朋友也是这样给我说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打车?。。。我还以为你们香港过来的都打车呢”
“你是说坐的士啊?呵呵,香港的士也比较贵的。。。我们在那边一般都自己开车啦,那边交通也不好,也是很堵车”

然后又无话,沉闷中。。。

快到三元桥的时候,她突然问了句“对了,Dick,你知不知道北京的王府井在哪里?从办公室过去怎么走啊?”
我有点吃惊“你还没有去过王府井?。。。你来北京多久了?”
“还没有一个月呢”
“你想去王府井买什么?”
她笑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啦。。。我就想去转转”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哦!”

过了一会儿,她有点奇怪的看着我“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去呢?”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说“哦,这样,你下班来国贸楼下地铁站,直接往苹果园那边坐,在王府井站下了就行了。。。或者打个车去也可以”
她顿了一下,问“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
我有点吃惊,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那。。。你想什么时候去?”
“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我说“那。。。那好吧!”

到了国贸楼下,我上国贸,Yolanda往嘉里那边走,然后我给她留了手机号码,让她下班后打电话找我。我旋进办公室,突然发现多了好多新面孔,然后过了会儿星巴克就喊开会,一一介绍了新同事。我回到座位上,开始无聊闲逛网页,突然另外一个Senior(也是和我一样最老的那一拨)在MSN上叫我。我问“啥事?”他说“你丫知不知道,新来的这些,有好几个都是以前星巴克在联想的人。。。”我想了想问“还有什么内幕消息没有?”他说“其他的没有什么了,反正大家要小心点,尤其是我们这几个最早Ricky招进来的Senior。。。”

我想了想,管他妈的!未必然老子工作完成好了这个批瓜婆娘还敢把老子爪子?

下班后,我在国贸楼下等到Yolanda,两个人一起去了王府井。冬天很冷,风也很大,晚上逛起来实在8舒服,我又和她不是很熟,所以觉得极其无趣。她倒是很兴奋的样子,一家接一家的逛,主要是看的那些老店,瑞蚨祥之类的(“高档”商场她根本看都不看)。我后来实在有点不舒服了,就说“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她赶忙说“好啊好啊。。。我想吃烤鸭!”

然后进了王府井那里的全聚德分店,两个人吃的满嘴流油。
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就问她“怎么样?好吃不?”
她说“还。。。还可以啦”
“是不是觉得不太好吃?”
“其实。。。一般,我不是很喜欢吃这种口味的,有点腻”
我很奇怪“那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我想试试火锅!”

我一下子笑了“我知道三元桥那里有一家,味道很正宗,重庆人开的。。。对了你能吃辣吗?”
“我。。。我没有怎么吃过”
老子晕!从来没有吃过辣的竟然还敢吃火锅?

她看我没说话,就问“你能不能带我去吃那个。。。那个什么鱼啊?”
“什么鱼啊?”
“就是颜色像火锅一样的鱼!”
我点上根烟,想了想,说“是水煮鱼吧?”(北京那段时间正在流行,成都吃这玩意儿都是N年前的事情了)
她一下子很高兴“对对!昨天我看这边的报纸上推介的,据说很好吃。。。你是四川人,肯定知道哪里的好啦!”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四川人?”
她很狡猾的笑了一下“Ann给我说的啦,我找她谈话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还说。。。还说你对这边,社会上的经验比较丰富,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你啦,所以我才求你带我来看看王府井”
老子心里说“妈的人家Ann是说的客套话,这傻逼妞竟然当真了,我靠!”
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呵呵,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吃”
“好啊!那我请你!”
我心里面又说“妈你的工资可能是老子的2、3倍,难道让我请?”

后来我们坐地铁到了德胜门,出了地铁站,两个人都觉得吃的太饱,就决定一起沿着德外大街慢慢散步走回马甸去。路上我们不可避免的又谈到了老杨的事情,她慢慢地说“Dick,其实这件事你不要介意啦。。。我从一出来做事就一直做HR,这种事情见过很多。以前我在Citi(花旗)做,还见过比这个更惨的。。。我们都是给老板做事挣钱的,都是小人物,这种事情很无奈的。。。”

我想想,其实也是,她只是一个HR的Senior,又能起什么作用?怎么处理老杨的事情还不是高层说了算。后来这个疙瘩解开了,话一说开,大家就慢慢聊的比较高兴了。Yolanda给我讲了很多她在香港的事。她比我大三岁,是港大毕业的,毕业就一直在Citi,去年才跳槽到PwC,这次是第一次到内地来。我给她讲了一些比较有“大陆特色”的名词,比如啥子“核心”、“小姐”、“下岗”、工安和武警的区别、毕业分配、户口以及良民证制度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本银语言幽默,所以逗得她一直笑个不停,哈哈。

走到宜家背后她住的楼下时,我对她说“那我打车回去了,明天见!”
她犹豫了一下,对我说“Dick,我有件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我问“什么?”
“我知道。。。知道你以前在社会上有一些不良好记录。你不要多心,是Ann告诉我的,说你对这边的社会了解比较多一点,所以。。。所以才告诉我,让我对这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你。我想给你说的是,你自己在公司里面,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现在你们PwCC这边的北京部分,内部关系比较复杂,你自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去参与太多。。。”

我怔怔看了她半天,Ann知道我曾经坐过牢,可能是觉得眼前的这个香港派过来的HR mm人还不错,应该还信的过,所以就比较隐晦的告诉她了,让她给我提个醒。Ann是好意,我想想也无所谓了。于是就对她说“好!谢谢你。。。那我,那我先回去了!” 她笑了一下“希望明天能在801上碰到你”“呵呵好啊!”


但是Ann预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半个月以后,我有一次和同事去三里屯喝酒,被老冯灌醉了。一个星巴克带来的联想那边的娃,也住在中关村,就和我一起打车走的。结果我在车上酒后失言,说了自己曾经坐过牢的事情。估计第二天这娃就给星巴克悄悄咪咪说了,星巴克正想把我们还剩在国贸的这几个最早Ricky招的人全部弄走,大喜,于是立即就给主管Partner打了报告。

我被叫到了嘉里,在Partner的办公室里,他直接和我谈的。一大通“普化永道的独立公正性”之类的屁话,我们普华咨询这边又不是做审计做税务这些东西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但是要抓一个借口让你娃走人,还不是so so?于是Partner最后说出了“希望你能找到更适合自己发展的公司。。。”

我大脑一片空白的下楼,本来想给Ann和老冯打个电话,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等明天来办手续的的时候再给他们说吧,然后再去喝一顿,今天就告别了那明天再来办手续的时候会更恼火。

其实自从Ricky回美国去了以后,我们这个以前“Ricky Team”里面的所有人都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心理准备。这种写字楼里的树倒猢狲散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很多人很早就在发简历或者是在和猎头公司接触,大家都在做最坏的打算。所以这一天真正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时,我心里面却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平静。

第二天,周五,我到嘉里那边PwCC的HR那里去办好了手续。下楼,再上国贸,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和几个以前的老果果在楼梯间抽了好几个小时的烟,下楼一起吃了个午饭,互道珍重,告别。我走到国贸地铁站,正准备给Ann和老冯打电话约晚上喝酒,突然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嘉里那边打过来的。PwCC的HR mm在电话里给我说“Dick,现在有一点变化,你早上办的手续全部作废,你马上过来一下!”我有点奇怪,心里面骂“我日老子现在都不是你们的人了!”想了想,还是又慢慢去了嘉里。

PwCC的HR让我在一个小会议室里等着,说有人要来和我谈。我坐在里面,百无聊耐,又开始发瓜。过了将近一个小时,Yolanda突然来了。她一进来就对我坏坏地笑了一下“你晚上要请我吃饭才行!”
我苦笑了一下“好吧,就当是和你告别了!”
她又笑“你真沉不住气!。。。这样吧,我明白告诉你,我帮你找了你们PwCC香港那边的一个Partner,她是我以前在Citi的上司,也跟这边很熟。。。你的离职处理,现在已经作废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不。。。不会吧?那就是说,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谁是胡汉三?”
“就是。。。就是说我又成了PwCC的职员了?”
“是啊,而且你们国贸那边很快还要去一个新的Senior Manager,叫Kevin,他是台湾人,我跟你们的主管Partner说了一下,以后你就到Kevin的新Team里面去。”

我一下子大笑“哈哈哈哈,哥们儿我死里逃生啦!”
Yolanda也笑“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怎么感谢我?”
“我请你吃饭!”
“那你晚上请我去吃那个火锅颜色一样的鱼!”
“没问题!我操,爽啊!哈哈哈哈。。。”

晚上在三元桥的重庆馆子乡老坎(北京当时吃水煮鱼最有名的地方),我和Yolanda点了一桌子正宗川菜。我吃的极度爽感,Yolanda吃的满头大汗。她以前几乎就没有怎么吃过辣,但是还是不管不顾,一口雪碧下一口菜,吃的脸通红。后来我说他英文名字太难念了,她就给我一张她在PwC香港的名片,我一看她的中文名字“林素芸”。她辣的边大口喝雪碧边对我说“你以后可以叫我阿芸啦!”

Jun 16, 2005

吃完以后,我看阿芸那个样子像是从火焰山回来的一样,就问她“你没事吧?”
她笑笑说“有事没事我怎么知道?。。。只有明天早上才知道啦!”想了想,又问我“你明天有没有空啊?”
我嘿嘿笑“有家公司通知我,我本来打算明天去面试的。。。”
她笑“你动作这么快啊?那现在不用了啦。。。明天能不能带我去颐和园?”
“好啊,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到宜家后面楼下等她。过了预定的时间很久,她才下来。我一看,吓了一跳“我操!你。。。你没事吧?”她脸上好几个大红豆豆,上火了!看来昨天的菜对她这个香港女孩子来说,确实太辣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今天是不是很难看啊?”我赶忙说“昨天不该叫那么多辣的菜。。。不过你还是好看,好看好看,哈哈”

客观上来说阿芸在香港本地的女孩子里面,可能算是长得很漂亮的了,但是广东那边的水平,这个。。。嘿嘿,不说大家也知道了哈。所以放在内地,阿芸只能算是长得中等勉强偏上。不过她身材还不错,只比我矮一点点(穿上高跟鞋几乎都一样高了),而且比较瘦。据她说很多香港本地的女孩子,长得都有点瘦,而且很多都喜欢穿黑色衣服。

我们去了颐和园,然后又逛了圆明园。从圆明园出来后,都下午3点过了,两个人匆匆吃了两块煎饼果子,又跑到清华里面去逛了一圈。后来在清华的操场那里,我一时兴起,就在学校里的超市买了个足球,跑到操场上去踢。她在场边看了一会儿,我把球踢给她,笑着大声喊“想不想踢?”没想到她一个大脚就给老子踢了回来,摆腿的动作和踢球的姿势让我非常吃惊。

我把球捡起来跑过去,看着他愣了半天“你。。。你竟然会踢球?!”她看着我嘿嘿笑“我中学参加过教会的女球队哦!”我大笑,然后就和她一直在操场上踢到6点过天快黑了,两个人才汗流叭滴地坐在操场边大口喘气。我们都穿的都是旅游鞋,这种鞋最多只能穿来跑步,根本不能用来踢球,所以两个人4只鞋的前面全破了。我们看着自己的破鞋,对视一下,又哈哈大笑。

我问“晚上想吃什么?”她想了想,说“我。。。我还想吃火锅鱼(水煮鱼)”老子吓了一跳!看着她说“你没事吧?”“没事!以毒攻毒啦!”

然后两个人杀到东直门的沸腾渔乡,又大吃了一顿水煮鱼。

第二天周日,阿芸又让我带着她去逛了北海、天安门那一圈。早上去接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豆豆竟然全部消失了,我有点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昨天下午踢了球所以把火放了。她看着我笑“哈哈我说可以以毒攻毒啦!”

不过这天发生了一件比较惊险的事情。我们下午逛到西华门那里的时候,有同事给我打电话,我接,然后告诉他我又要回去上班了,接着又闲聊了几句。打完电话后,我转头一看,我操,当时把老子冷汗都吓出来了!阿芸不知道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还以为是公园(我们刚去了旁边的中山公园,她可能觉得是和中山公园差不多的地方),于是就闷着脑袋往里走,偏偏正好有车要进去,所以门口守卫的那7、9个留平头的便衣护卫(都是武警里面选出来的)都关心车去了,一下子可能也没有注意到她。老子紧走几步冲上去,一把拉住阿芸的手就扯了回来。那些便衣马上很凶狠的转过头盯着我们两个。我不敢多呆,赶忙扯着她的肩膀走开了。

阿芸很吃惊,但是想了想,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转头问我“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普通民众误闯,也不用这么紧张吧?难道我们很像恐怖分子吗?”我点上根烟,慢慢的抽着,想了想说“这边很多事情,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去吃饭吧。。。今天吃什么?”“我请你吃粤菜吧!”“好啊!”


周一我又回了国贸上班,下午Kevin就来了。然后召集我们要到他的新Team里面的人开会。Kevin是一个30多岁的台湾人,说话比较慢条斯里,而且和我们一样是搞技术出身的,所以穿着也比较随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们这几个留在国贸的以前“Ricky Team”的老果果,都划到了他这边来。我们几个暗笑了一下“妈的看来又能继续混下去了,嘿嘿!”

Kevin这娃人还非常8错,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搞过很多年的开发,所以和我们几个都比较有共同语言。而且我们国贸这边目前的情况(水比较深),估计他来之前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比较隐晦地告诫我们几个老果果Senior“任何同事都是你们的同事,任何人都有他出众的地方,不要看不起任何人。。。”我们均做虚心状“谢谢老大教诲!”哈哈

星巴克很有点8爽,那时候国贸这边就她和Kevin两个Manager,明显Kevin比她要强,而且还有技术背景(Kevin最早好像在台湾本地一家很有名的ERP公司,做过台积电等大项目的开发)。但是星巴克也没办法,毕竟她和Kevin是平级的,而且我们老果果都站在Kevin这边,这个瓜婆娘要想一下子翻天也不那么容易。

后来我就一直在Kevin手下,一直做到了最后离开PwCC,这段时间工作上确实非常棒,对技术能力提高也非常多。其实我以前对于传统ERP的东西(就是制造企业的)还不是特别了解,而Kevin在这方面给了我非常多的专业指导,我在几个月之内就通过一个联合利华的项目对这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虽然现在已经很久没有碰过ERP的东西了,但是都还清楚的记得一些化工行业的专有特征,比如说流程上和传统的“装配”计算方法完全不一样,最后的用料量一般都是倒挤出来的,而不是先算好的(生产香皂可不像生产手机),呵呵。

快圣诞节了,公司里的国外同事都要准备回国过年了。某个周五,阿芸又打电话来约我晚上吃饭,我说好。放下电话后,突然觉得,老子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喜欢人家了?正在胡思乱想发呆,老冯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回国的时候帮我带一件多特蒙德队训练时的风雪衣(就是那种有点像教练服的),说的是爆好看。我问“多少钱?”他说“300欧,adidas的,这是我爸爸能拿到的最低内部价”我吞了口口水,我日300欧,3000多RMB啊!后来想想自己从来就没有穿过什么名牌衣服,这个又是adidas的绝对原装,而且还是多特蒙德队的内部训练服,就一咬牙答应了。然后给老冯说下班就把钱给他拿到嘉里去。

下班后,我下楼,突然看到老冯在国贸门口那里旋一旋的。
我把钱给他,然后问“你丫在这干嘛?”
他娃坏笑一下“我在等一个女孩子。。。。”
我一下来了兴趣,赶忙问“谁快遭毒手了?”
“嘿嘿,我现在还不认识!”
“不认识的你都这副德性了?”
他娃笑笑说“是汉高(德国汉高,著名的化工企业)的一个女孩子,德国人,我在我们德国老乡的一个Party上碰见的,打听到她在国贸上班,所以来。。。来守株待兔!”
我大笑“你丫继续等吧,哈哈!”然后就跑去接阿芸吃饭了


Jun 17, 2005

晚上我和阿芸在三元桥的渝乡人家吃的饭。有一道“川北凉粉”,我至今都记得,是我在北京吃过的为数不多的口味非常正的川菜。而且这个东西并不辣,所以我和阿芸连着吃了3大盘,呵呵。

我给阿芸说了老冯帮我带件衣服的事。
她有点惊讶“300欧?太贵了吧。。。这种衣服在香港的adidas店里最多就1000港币。怎么会这么贵?”
我说“老冯的老爸是多特蒙德的队医,他能在内部买。。。我想这种衣服都是adidas专门给球队做的,外面买不到,所以这么贵吧。。。”
阿芸想了想,突然说“老冯会不会骗你?”
我一下子很不高兴“怎么会?老冯不是那种人!再说300欧对他来说基本上就相当于我们的300RMB,他有那个必要吗?”

阿芸没说话,吃了口东西,然后有点奇怪地看了看我。
我问“你干嘛?”
她说“。。。你不能这样想啊。。。你们毕竟仅仅只是同事,又不是生活中的朋友”
“就算仅仅只是同事,人家犯的着为了那点钱骗同事吗?”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啦。在香港那边,让同事带一杯M记(麦当劳)的水,找几个硬币人家都要回来找给你。。。这件衣服怎么会恰恰刚好300欧,反正我是有点想不通啦!”
老子心头说,妈你一个月工资5万多港币,几个硬币都要和同事算,我操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吧!

阿芸看我没说话,笑了笑说“算了,也没什么啦,当我没说过。。。”
我点上根烟,没好气地说“吃东西吃东西!别说这个了!”

后来吃完,两个人出来顺着三环路散步往回走。她又慢慢地说“你不要生气啊,可能你们这边,和香港是有很多差异。。。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吃饭都是讲请的,不兴讲AA,所以我没有跟你抢着埋单啊。。。你看我系不系很善解人意?”
我苦笑了一下“你要给钱我也不反对!”
她也笑“那明天我请你吃!明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你还没有带我去吃过真正的火锅!”
“那明天就去南边吃谭鱼头,是我们成都的”
“是真正的火锅吗?好啊好啊!”

过了几天,胖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来,告诉我一个兴奋的消息:李云峰来北京出差了!我在办公室,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拿起电话给李云峰打了过去。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因为,李云峰和那个杭州女孩子,都在同一个城市。

晚上的饭桌上,大家极度兴奋,胖子大醉,冯文半醉,我也大醉。这可能是我们大学毕业后同学朋友见面最多的一次饭局了。李云峰已经长得很胖,夹个手包,还假巴意思地弄了个平光眼镜来戴上,饭局上电话不断,妈的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操社会的倒爷模样。我们回忆了很多大学时在西安的往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只是不知道胖子夫妻和李云峰是不是早已统了一口径,所以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提到程璐。

最后李云峰终于被我和胖子放趴下了,一个人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瞪着我,口齿不清地说“傻逼。。。冰山生孩子了,是个男孩。你丫。。。你丫傻吧?哈哈!”我一下子怔住,点根烟,一个人默默地抽着。

胖子那时候早已人事不省,冯文也已经快不行了,但还是忍不住问李云峰“你见过。。。见过他老公没?比咱们百脑如何?”李云峰骂骂咧咧“就他妈是一个傻逼。。。一个咸皮(西安话,不学无术的混混),比你家胖子还胖,是秦阿姨一个朋友的儿子,家是广东建设厅的,我上个月和老婆去看冰山,我老婆还给她儿子买了玩具,我们一走,他老公竟然把我们买的玩具都他妈给扔了,这松(这娃)竟然给冰山说你同学怎么都像农村来的,买的玩具白捡他都不要,额贼他妈!”

我没说话,一个人又开始喝。

冯文问“后来呢?”李云峰说“后来冰山和那个傻逼大吵了一架。。。他妈的,照我说,百脑没有跟冰山在一起是对的。。。”转过头来对我说“傻逼,你说是不是?”我说“什么是不是?”。他娃竟然又转过头去不理老子了,继续和冯文说“德仔更他妈背!去年冰山结婚的时候,德仔一个人从珠海跑来广州参加婚礼,路上想起冰山说过喜欢吃扇贝,路过顺德的时候还回家去让他在海边的亲戚打了好多虾夷贝,结果你猜怎么回事?我操!他妈那天晚上都12点过了,冰山给我打电话,说她老妈嫌德仔的虾夷贝不好,全偷偷给扔了!还他妈不愿意留德仔在家里过夜,说家里全是亲戚,住不下了,让德仔去住宾馆!。。。冰山和她老妈吵了一架,然后带德仔出来,送到我那里去住的。。。”

突然“砰”的一声大响,我一看,原来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清醒了,气得在拍桌子,大声骂“这他妈也太那个什么了吧!我操!。。。怎么这样啊?他们家不就是一个地方上移X的,干嘛这么牛逼啊!?”我问李云峰“后来呢?”,“第二天婚礼的时候,冰山她老爸专门给德仔倒了歉。。。妈的德仔丫就是一个贱骨头,看冰山他老爸是“领导”(当时程璐的父亲好像已经没什么实权了,但好像还是保留了一个广东移X的副总头衔),就他妈犯贱的不行,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操为啥没关系?被人轰出来了还他妈没关系?!”

冯文慢慢说“那冰山她老爸还不错。。。”李云峰接上说“她老爸人家是北X毕业的,又当了那么多年官,当然素质还不错!。。。最烦就是她老妈,总是觉得我们这些同学好像要高攀冰山一样,我操!妈她就是一个南京军区文工团退下来的,除了会跳舞其他啥都不会,又没文化,要不是跟了冰山她老爸,我操还不知道。。。”我赶忙制止了他“你丫别说了!别背后议论人家父母,毕竟是长辈。。。”

然后大家都无话,有点尴尬。最后几个人又闷头喝了了一通,然后告别回家。


12月份的一个周末,中午,我在办公位上和几个网友在CSDN上狂砍一个精神病。CSDN在前几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钻一两个精神病出来,有号称1个月“精通”VC的,有号称要建立一个“中国人的XX同盟”来开发一个“纯汉字操作系统”的,有炫耀毕业一年月薪已经“高达”2000大元的,有因为不给他一个面试机会而大骂微软傻逼并且发誓要注册一个公司在10年之内超过微软的,等等等等,极其搞笑。至今我都搞不明白这些人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还是故意乱说找乐子的。反正往往这种帖子一出,立即就成为本日超热贴,然后众人群殴之。后来CSDN因为几次涉及政+治话题,被“处理”后元气大伤,从此一代中国早期最活跃的技术人员社区就日渐没落了。后来CSDN的这众多水手作鸟兽散后,8甘寂寞,又把这种风气带到了其他BBS,据说后来的天涯和猫扑的风气最早就是这样被CSDN的人带出来的。

我正在兴味盎然,突然大脸猫从MSN上跳出来说“我马上要请假下班走人了,你丫搭车不?”(他住在苏州街,上班在国贸附近的摩托罗拉,所以我搭过他几次车,一个很旧的破捷达,老子就只搭过两三次竟然都碰见了一次在北太平庄抛锚,日!)
我说“走不了,我下午好像还要开会。。。你干嘛这么早就溜了?”
“操!你丫看窗户外面!”
我的位置就在窗户边,我伸脑袋一看,在MSN上说“好像下雪了。。。”
“什么叫好像?是他妈真下雪了!”
“下雪也不用这么早走吧?你专门为了这个请假溜号?”
“你没在北京过过冬吧?”
“怎么没过过?沈阳冬天我都去过。。”
“算了不跟你贫了!我得走了,现在三环上好像已经开始在堵了,我还得先去接我媳妇儿。。。你丫准备半夜才到家吧!”
我骂“我操你丫唬我吧!”

结果大脸猫说的是真的,老子那天真的是半夜才到家(不过不是我家)。很多最近几年在北京呆过的人应该都还记得2001年底的那场雪:周五早上都还是晴天,中午突然开始下雪,而且是狂下。周五下午本来车流量就大,而所有司机都没有想到下午会下雪,车都全部开出来了。于是整个北京交通在下午4点过的时候就开始全城瘫痪了。主干道上全是黑乎乎的雪泥,车不敢开快,于是越积越多,到最后所有车辆都只能“挪动”,比他妈人走的都要慢。而且交警的车也动弹不了,最后整个北京城的主干道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停车场”。

我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完全没感觉,下午一直像一个傻大姐一样的坐在电脑前灌水,完全没有担心这个事情。最后其他北京本地的同事开始此起彼伏的惊呼,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当时从国贸楼上看下去,东三环和建外大街上全部“停”满了车,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到头。而且很多比较小的车在上国贸立交桥时打滑,死活上不去,后面的车还不敢靠太近了,怕前面打滑的没有控制住一下子又倒冲回来,于是很多司机都下车来帮着义务推车。后来竟然还有同事看到有司机在三环上堵了好几个小时,憋慌了,没办法只好跳下车,就站在三环上拉开裤子撒尿,哈哈。

一到6点,所有人都全部飞奔下楼溜掉了。我也也正想冲下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办法可以在半夜之前回到双榆树,突然想起阿芸。她是一个香港女孩子,估计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她说“我也正在发呆呢。。。不知道怎么办!那我们国贸楼下见吧”


我在国贸楼下等了20多分钟,看着三环上密密麻麻的车和路边密密麻麻下班的人发呆,不知道怎么办。阿芸来了,问我“怎么办啊?”
我说“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你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啊?”
“没有在北京见过。。。北京的交通本来就成问题,这下麻烦大了!”
“能不能。。。能不能碰到空的的士啊?”
“估计都得明天去了!”

我们跑到801车站,站上全是人,足足有100多米长,我问一个娃“哥们儿,你等多久了?”他说“1个多小时了,我操!。。。他妈的我还是先就请假溜出来的,结果还是没车!”阿芸说“怎么会没有车呢?”,旁边一个北京大妈接上话“都堵在路上呢!慢慢挪吧。。。你们住哪啊?”我说“中关村”大妈说“哟,保不齐半夜都到不了家呢!这阵势,就算上了车又怎么样?还是得慢慢挪。。。估计你走道儿(走路)都走到中关村了可能车才到安贞呢!”

我叹口气,对阿芸说“那要不然咋们只能坐地铁到安定门,然后走回去。。。”旁边刚才那娃马上说“我操!哥们儿,你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这边公交站上都这么多人了,你以为地铁站还能挤进去?”我想想,也是。他妈的简直没办法了!

那位北京大妈又说“你们这些在高级办公室上班的(看穿着打扮看出来是在国贸这边CBD上班的),不比我们,你们又不缺钱,小伙子,我给你支个招:带着你媳妇儿就在这附近宾馆住一宿,今天晚上就甭回去了,明天再说吧。。。”旁边那娃马上说“对对,这是个好办法。。。我是没办法啊,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呢,你们两口子都在一块儿就好办多了,就去住宾馆吧”

我笑。转头去看阿芸,她也在笑,不过脸好像红了一下。然后两个人无话,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又有个娃在喊“大家伙儿谁知道这附近哪有卖自行车的啊?”大家哄笑。我也笑,问阿芸“要不咱俩去找找有没有卖自行车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你是说单车吧?。。。我不会骑啊”我晕!不过想想就算找到了卖自行车的,我也不可能驮着她走,那只能把老子累死。

后来天慢慢完全黑了,两个人终于决定去挤地铁,就算人再多,总有车啊,总比在公交车站上干耗好。我们回到国贸,然后从中国大饭店那里下去直接进了地铁站。在地铁站过道里还收到个同事的电话,说他准备不回家了,就在办公室睡一夜,还给老子一一通报了其他关系好的同事的情况,都堵在路上,没一个已经到家了的(第二天胖子给我打电话说,北京移X在昨天半天就完成了平时一个星期的通话量任务,哈哈)。

刚走到地铁站买票的口子,老子就觉得简直透不过气来,全是人!密密麻麻的人!比平时上下班高峰至少多7、8倍。我没办法,只好一把抓住阿芸的手,对她说“你拉紧我啊,别走散了!”她使劲点头。我们花了半个小时才买上票,然后又花了半个小时才挤进了站。光在下到站台的那个楼梯上都呆了10多分钟才慢慢挪下去了。

然后又是千辛万苦的向着铁轨边进发。当时铁轨边全是警+察和地铁的工作人员,几乎是手挽手的排成人墙堵住人流(怕乘客挤到铁轨上去了,非常危险)。后来我看实在不行,光拉阿芸的手几乎都要被周围的人挤脱了,于是就干脆一把揽腰抱住她。她很配合,也努力地贴紧我。

当时那个阵仗,老子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大学时,春节回家挤火车的时候。我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阿芸问我“你笑什么啊?”
我说“我想起了大学时挤火车,跟这个差不多。。。对了,你现在对内地的人多有形象认识了吧?哈哈”
她笑了笑了说“还不错啦,至少我们还活着啊,呵呵。。。对了,你猜我刚才想起了什么?”
“什么啊?”
“我想起了《滚滚红尘》里面,最后的阶段,秦汉带着林青霞上船,也是这么多人,挤得好厉害,旁边还有国军的宪兵使劲在把人向外面推。。。那个场面好感人!”
老子心头说,我靠!现在竟然还有工夫想这个。。。毕竟是女孩子,呵呵

过了一会儿,终于挤到站台铁轨边。我松了口气,转头看阿芸,她也在直直地看着我。
我问“你干嘛?”
她笑了一下说“你说我们会不会像电影里面一样,最后秦汉挤上去了,林青霞没有挤上去?”
我说“绝---对---不---会!”
她一下子很兴奋“为什么?”
“因为他们只有一张票(只有秦汉有票),而我们有两张票。。。”
她哈哈笑“你真好玩!。。。你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我也嘿嘿笑“这就是正经的啊!没票你能进来吗?”

旁边一个女孩子也跟着笑了,对阿芸说“你男朋友真好玩!”阿芸笑着说“他一贯是这样子啦。。。”老子脸却一下红了,不敢再转头去看她。

上了车后,我们挤到里面的门边(地铁车厢两面都有门,里面那一边的门是关死了不开的),两个人被挤得很紧。周围全是人,所有人都满头大汗,而且妈的头顶上的大换气扇灌进来的竟然都是热风,我操简直像蒸笼!我看阿芸被挤得很恼火,就用一只手撑住车厢壁,身子向后努力顶出一个空位来,然后让她慢慢钻进来。她进来以后,感觉空间稍微大了点点,于是终于松了口气,对我坏笑一下“挤死我了!”

我用手顶出来的这个空位不可能很大,而且周围人都在挤,慢慢的我手也软了。她关心地说“你把手放下来吧,不要那么辛苦。。。不然等会儿下了地铁你怎么送我回家?”我想想也是,妈的再用手顶都顶不住了,估计下了车可能手都废球了。

我刚一放手,一下子周围人群的重压就扑面而来,把我们两个简直像锅贴一样紧紧挤在门上。我和阿芸两个一下子就面对面,连对方的呼吸都感觉得到。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过了一会儿,在王府井站,上车的人又暴多,再一挤,我下面就直接死死地顶在了她屁股上。她马上感觉到了,转过头来看我,我脸立即通红,结结巴巴的小声说“要不。。。要不你转过来吧”她脸也有点红,于是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费力转过来。

但是妈的转过来问题更大,我没想到这下子就完全是“亲密接触”了。两个人脸对脸,胸对胸,下面对下面。只要到站有人要上下,暴挤一火,我们就贴的来连对方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楚。折腾了几次后,老子下面就有生理反应了,直接顶住了她。

我在心里面狠狠地说“百脑,我日!你娃快想狼牙山五壮士。。。失学儿童。。。AC米兰。。。VC Delphi。。。川北凉粉。。。温特斯中尉。。。甚至想那个可恶的联想星巴克都可以,但是他妈千万不要想床啊!千万不能想啊!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兄弟仍然在逐渐膨胀。。。阿芸抬起头,轻轻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把双手费力地伸进我的羽绒服,慢慢地抱住了我。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在复兴门下车换环线的时候,人仍然暴多,在通道里我紧紧抱着阿芸的腰,费力地向前挤。上车后,她又把手放到我羽绒服里抱住了我。我心一横:他妈的,这时候你娃再软蛋就不是男人!于是我终于也紧紧地从正面抱住了她。

在积水潭下车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拉着手慢慢走出了地铁站。一出站,冰冷的北风夹着小雪花吹了过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我停下来,站在街边直直地看着阿芸“你可想好了。。。我有过案底,我曾经是坏人。。。”阿芸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你现在是好人了”我问“为什么?”她很灿烂地笑了“因为你没有丢下林青霞!”


两个人顺着新街口外大街慢慢地走回去,一路上我们共计在中国普天门口堆小雪人一个,我站在街边绿化带里撒尿一泡,两个人吃掉冰淇凌4个,我摔倒2次,被阿芸追打一次,被阿芸投掷“雪弹”击中N次。。。。

后来在半夜1点过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宜家后面阿芸住的地方,老子感觉腿都要断了。在楼下,她拉我的手“跟我一起上去把。。。你再走回中关村的话,估计我明天就见不到你了”我问“为什么?”“你化做了街边的一个雪人,哈哈!”我也笑“我操那是冬眠!”

晚上两个人翻云覆雨,足足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周六,我睡到中午才起来,阿芸作了早饭,是很清淡的那种广东口味,我根本吃不下,勉强吃了几口,对她说“今天我们去前门,吃北京的小吃”她说“好!”,我接着说“顺便可以逛一下天安门,让你看看武警战士身上挂10斤雪的风采”,她又说“好!”我问“你怎么老说好?”她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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